气氛有片刻的凝结。 萧祈安并未做出以往伸手相扶的动作,只如常地回应,“陆将军辛苦,这些时日好生歇息,庆功留在大破徐吴联军后。”随后下令,“玄甲营的将士们随我前去支援京口,其余留守做好本差。”说罢,转身离开了了码头。 贺云“欸”了声,追跑过去,直接抢了一匹马跳了上去,追随他的大哥而去。 元诩看着身侧垂眸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女人,闻言道:“咱们也离开这里罢,这些时日我瞧着你有些晕船,还强硬说自己无事,整个人都瘦了不少。” 陆南星说了句不用,抱了抱身侧的沈慈恩,“沈夫子,你不邀请我去女子公学瞧瞧去么?” 沈慈恩眼圈红了,“我求之不得。”揽住她的腰身,两个人亲密地走在前头。 陆南星适时回头看了元诩一眼,“你若不累,不妨也来瞧瞧。” 她的细心照拂,令元诩心尖一暖,一个大男人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这厢贺云就没那么好过,他好不容易使出吃奶的劲儿追赶上自家大哥,瞧着他越发冷凝的表情,迎着风解释着,“大哥,我也不知会这样……很突然,不,也有迹可循,可可……”他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他见到沈慈恩都顾不上打招呼,自从下了船眼里只有大哥的表情。 他是看着大哥眸中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殆尽的,穿开裆裤的交情了,又怎会不知,他越是生气越沉默不言。 “大哥,你到是说句话啊,当弟弟的心里没底。” “大哥,咱后头还有好几场仗要打,你……” “闭嘴。”萧祈安目光始终盯在前方的路,“回营地再说。”喝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一行人马又跑了半日,在傍晚时分来到了樊青驻扎的大营。 这一路,都没歇脚,人和马都消耗的差不多了。 好在樊青提前预备了吃食,许久不见大哥和三弟,是他这段时日最欢喜的一日,连忙大喊着:“快上酒,老子要与兄弟喝上一杯。” 贺云偷眼看身侧摘剑的大哥,见他竟然破天荒未反对,也大声附和着,“二哥说的是,我要喝你亲自酿造的体己酒。”说着走至他面前,拍了拍肩膀暗示,连拉带拽地往外头走。 樊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欸,你这小子,又搞什么鬼……那酒足有七十度,你能喝?” 贺云将他拉出去才叹了口气,“我怕大哥有事。”又将方才码头上的事说了一遍。 “她就当着众人的面,这般做了?”樊青浓眉蹙在一起,重重哼了声,“实在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