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是云亭备的。” 裴夕舟顿了顿,用木勺将粥舀入瓷碗中,轻轻递给梅长君。 清淡的米香从碗中飘出。 梅长君捧着瓷碗,任暖意透过指间,浅尝一口后眸子微眯,笑道:“夕舟的手艺可不比一些名厨差。” “乡野缺少食材,你若喜欢,回了京都我做些别的给你试试。” 梅长君拿勺的手指一顿。 回去之后,应当不会再有交集了吧……她本想拒绝,但余光看见他被露水洇湿的肩,话到嘴边停了下来。 梅长君低头舀着粥,含糊地道:“你别光看着我吃呀。” 裴夕舟无声笑笑,拿起瓷碗。 室内陈设简陋,他一袭青衫坐在木桌旁,冷白的手指捧着瓷碗,周身气质依然如云端曦光,纤尘不染。 梅长君用完早膳,便托着脸一本正经地看他。 “我们动身?” 裴夕舟放下瓷碗抬头,鸦羽下的眸子如同深空碎星,墨瞳中倒映着她的笑颜。 梅长君期待地看了看东方的天际,挥手道:“出发!” 两人起身向屋外走去。 同大娘与老人家辞行后,养足精神的梅长君和裴夕舟利落地上马,朝翃都而去。 从乡野小径走到官道,一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这是快到了?” 梅长君望着远处模糊的城墙轮廓,问道。 “嗯,这是离翃都最近的一个小城。” “这样说来,今夜定能赶到。”梅长君扬鞭一笑,策马向前奔去。 从京都一路走来,梅长君难得有如此轻快的时候,裴夕舟看着她的背影低笑一声,驱马跟上。 临近城门,宽阔的官道上偶尔走过几个白布掩面的官差。 裴夕舟看在眼里,眸光一沉。 是时疫吗? “长君等等,先别进城。” 他示意她看向那些蒙着白布的人。 梅长君的眼神也渐渐沉静下来,心中思绪翻涌。 在她的记忆中,此时江浙的时疫应当刚刚开始,只有零星几镇的几户人家患病。小城靠近翃都,应当较为富足,现在便有许多人以布掩面,有些蹊跷。 “翃都附近,竟然会有……” 裴夕舟和梅长君下了马,在距城门不远处停了下来。 城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 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同样蒙着白布,正在与守城的官差争执。 lt;a href= title=追妻火葬场 target=_blankgt;追妻火葬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