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他心口泛起一种灼烧般的疼痛,如玉的双眸覆上沉雾,眼尾微红。 “说不定你父亲也总后悔将你留下,而不是——”妇人望着与她姐姐样貌有几分相似的少年,眸光顿了顿,“把这个给你父亲,让他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她沉叹一声,将一枚玉佩扔给裴夕舟,便转身推门离开。 “姨母慢走。” 裴夕舟用力攥着玉佩,望着妇人的背影,拱手,躬身。 良久,他起身走至窗边,望着浸在水幕里的湖光。 风蒲猎猎,荷叶翻珠。 急风裹挟着水星子从窗外飘来,纷乱的雨滴打在裴夕舟的衣襟上,将月白的颜色晕出几分暗影。 顾珩也正望向这风中雨。 他站在位于五层尽头的雅间中,望着晦暗无光的窗外,沉沉目色仿佛蓄起了雨雾。 适才他与梅长君谈论茶的制法,其中便有一种以新鲜荷叶入茶,一说完,她便兴致勃勃地下楼去采摘了。 “怎么去的这般久,蓑衣和雨具都送到了吗?”他向身边小厮问了一句,又起身道,“外头风大,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顾珩即刻起身向外走去。 他刚刚走至楼下,便远远望见几个小姑娘披蓑衣撑伞,蹦蹦跳跳地从雨中穿过。 梅长君被她们夹在中间,眸中神色有些无奈。 “长君跳一跳嘛,你那日在试剑台上教人练剑,看起来武艺绝佳,怎么平日里却不喜欢动呢?” “……好。” 少女们笑闹的声音被风送入顾珩耳畔,他立在门边,望着渐渐走近的梅长君,一袭鸦青长衣随风翻飞。 “兄长!”梅长君被拖着一路蹦来,说话时的气息略急,她收伞歇了歇,笑道,“她们未带伞,我便在凉亭中等了等,待风小些便将雨具分着一齐过来了。” 候在一旁的女使接过梅长君手中的竹骨伞,又帮着她脱下沾着雨丝的蓑衣。 梅长君垂眸理了理衣衫,从腰间锦袋中取出细细卷起的荷叶,一缕发丝自她的髻中脱落,拂在额前。 “荷叶也选好了!” 梅长君含笑望向顾珩,便见他“嗯”一声,走至近前,轻轻地把她额前发丝捋至一旁。 “水已新开,随我上去?” 他又侧身望向另外几个张望着的小姑娘,眸中透着询问之色。 “我们自己也定了雅间,在三层,便先过去啦?” “长君拜拜。” 她们与顾珩不熟,与梅长君也只是萍水相逢,自然不愿跑来凑这个热闹,于是纷纷笑着与梅长君道别。 lt;a href= title=追妻火葬场 target=_blankgt;追妻火葬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