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华穿着丝绸质地的睡衣手脚束缚地趴在床中心,嘴巴被胶带贴上了。 此时听到动静,吃力地想回头。 “又见面了,我的杜警官。”袁韦庭走到床边,弯腰给他打了个招呼。 看见来人,杜建华从喉咙发出激烈的嗡嗡声,眼睛瞪得死大。 保罗主动把白手套递给老板。 袁韦庭戴上后,好心地撕了他嘴上的胶带。 “你无耻!不讲信用!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过河拆桥吗?你说的要求我都做到了!” 袁韦庭礼貌笑道:“管我呢。” 他扯着男人后衣领一把拖到地上,男人只能像狗一样跪在地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实,瞬间让人清醒,他马上求饶。 见他往前蹭,袁韦庭立马抬脚踩住他脑门。 “我让你女儿通知你我会上门,她没告诉你?” 杜建华窝囊地忍住发抖,可还是抑制不住地通过声音泄露了出来。 “没……有……” 他松了脚,抬手指了指房内其余两人,悠闲道:“我们大早上来做客,水也没有,茶也没有,这就是杜家的待客之道啊。既然她没给你说,那我也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盯着他的眼睛,他继续道:“你说小朋友知道我来了,而你没告诉她,她会不会责怪你呢。这样吧,你打电话让她回家。” 杜建华听了他这话,头摇晃得异常厉害,满脸抗拒。 “请不要再牵扯到我女儿,求求你求求你!”他只一味重复这句话,企图从菩萨庙里求出金元财宝。 袁韦庭欣赏了会儿他的窘样,抬头道:“保罗,打给她女儿。” 他伸手要手机,保罗从资料里记住号码,输到手机里递给他。 “你不乐意,我也有办法让她回家。”他晃晃拨号界面,让他看清上面的号码。 这串熟悉的号码让杜建华脸上出了很多汗,看着眼前几个法外狂徒,想到他们既然能如此正大光明地闯进来,没达到目的,必然会让他付出割肉卖血的代价。 他喊道:“我来打,我自己来打。” 袁韦庭十分大方地将手机扔到床边,里面传来嘟嘟的接通音。 他祈祷电话打不通。 响了会,接通了。 “阿爸,怎么了?” 杜建华的祈祷显然失灵,开口磕绊了一下,努力平静地说:“月月,下课了吗?” 杜青月:“还没正式上课,我不上早自习的。” 杜建华:“好,月月,爸爸今天要来一位客人。”他觑了眼脸色,一时说不出口接下来的话。 杜青月:“谁啊?” 杜建华:“是威尼斯人赌场的袁老板,爸爸记得你很喜欢他吧。就是他今天要来拜访。爸爸特意把今天的行程挪后了一天。” 他希望女儿能听懂言外之意。 他今天要去香港参加会议,这个会议不可能由他说延后就延后,他寄希望于女儿能对他的工作有几分了解。 然后,不要回家。 “庭哥哥吗?!真的是他!阿爸你是不是希望我回家?我马上就回来!”不待任何回音,她主动挂断电话。 杜建华闭上眼,像一只战败的老狗。 保罗跟Doloris相视一笑,小姑娘迷他们老板迷得不行,实在是好骗。 袁韦庭也裂开嘴,蹲下身说道:“弦外之音要说给聪明人听,比如在场的我们一听就懂。小朋友涉世浅,不要失望,没准还有机会呢。” 他将手机扔回保罗手里,吩咐道:“来把椅子,请杜警官坐下。” 保罗从梳妆台前操起一把椅子,途中被Doloris抢走,还对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她多表现表现。 她将软成一摊的男人安置到椅子上,问道:“老样子?” 袁韦庭点头。 随即,她从身上的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巧的钢锤和两根长钉子,没待眼前人反应过神,拿起他的手放在扶手上,一锤敲定,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不管他的叫声有多大,第二锤接着扬下。 杜建华的手和椅子被钉子牢牢固定在一起,每一次的扭动牵扯到手部肌肉都会产生难以忍受的疼痛。 做完这些退到一旁,保罗好奇问她:“你怎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