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音偷偷叱责他,嫌他啰嗦。 他悄悄翻了个白眼:“常在河边走,你鞋子不是也湿了,不是照样好好活着。” “做这一行哪能不碰,庭哥有时都得下场陪大佬,但我们不是赌徒,我们只制造赌徒。明白了?” 钟越愣着没回答,不耐烦地点头回应。 芙笑人如其名,笑起来像朵盛开的芙蓉,发好牌正要开口解释规则,两道声音同时制止了她。 袁韦庭跟季子对视了一眼,道:“我跟他都知道,直接来!” 吕瑞季发现钟越有一丝不满,道:“你只需知道现在已经压了2百万的筹码,输赢都是一套房,先看我怎么玩。” 在场不懂规则的两个人一听到这个数字都感到吃惊,特别是袁如,刚才还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现在主动靠近男人看着桌子上寥寥几张牌,重复道:“已经两百万啦?” 这不禁让她想起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兜里没有一百万怎么出门。 现在她才明白,这确实出不了门,甚至上不了台。 “澳币。”袁韦庭随意点点头,给她补充道。 随之让她翻开第一张牌,美名其曰让她开张大吉。 但袁如想到那巨额数字,手就发虚,翻个牌搞得怪紧张的。 牌翻开,是红心4。 她不懂规则,见他顿时气笑,蓦地收回手有些担忧害怕道:“不好?” 袁韦庭摆头说不是,让她放轻松,转头观察另一方的情况。 吕瑞季看了牌抬头道:“继续,芙笑,累积。” 他还是平日的面孔,看不出第一张牌的好赖。 没想到,接下来袁韦庭还让她继续翻牌。 这次说什么她都不肯,心理压力很大。 袁韦庭调侃道:“还没翻完你怎么就知道输赢?新手运气都不错,再帮我翻一张。” 盛情难却,她便又给他翻了一张。 这次更小,直接点数3。 袁如彻底不干了,心知肯定会导致灰暗的结果,表情有点控制不住的沮丧。 旁边男人见她这样直接笑出了声,“赌运怎么这么差,跟我当年初次玩简直没法比,天差地别,果然一个家出不了两个赌王。” 嘲笑就嘲笑,还要暗地里夸自己一波。 这话袁如没法反驳,察觉芙笑的脸上也隐隐显出几分非营业的笑意,猜测到自己两张牌肯定是最差的,心里很是懊恼。 但转念一想,输赢都在他的腰包,她干嘛要那么在意这些,还让人看了笑话。 转眼间乌云顿散,人也轻松了起来。 后面,他们又开始翻牌,她撑着头看着看着眼皮越来越沉,迷糊中感觉自己坐到了人的怀里,头靠在了坚实的胸膛上。 意识模糊中偶然听他道:“季子,这局光明磊落啊!没了车又输了钱,难道你摸门口的青皮树了?” “什么是青皮树?”袁如紧跟在后面追问。 袁韦庭低头瞧怀里的人明明还在梦里挣扎,眼睛都没睁开,嘴上已经开动。 好笑过后,他还是小声给她解释:“门口的盆栽,青皮就是输光的意思。” “好我要吃。” 她的胡言乱语更惹得人生笑。 最后关头,周围人声沸腾,突然她意识回归现实,努力睁开眼,发懵道:“谁赢了?” 袁韦庭骄傲地反问:“你说呢!” 那头,吕瑞季少见地皱着眉头,对芙笑抱怨道:“你肯定提前拜关公了,手气这么硬,给他的数字小清一色红心,给我的数字大杂花一套。” 芙笑连连摆手,笑称自己绝对没有拜关公,是老板赌运长盛不衰,跟她的手法绝对没半毛钱关系。 袁韦庭出言挖苦他:“你对象都看着呢,好意思怪芙笑。你不是也让他帮你摸了?两个加起来还没我小侄女运气好!行了,输的钱给他记上,我先带她回去了。” 从这之后,袁如彻底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酒店的。 一场沉沉的觉充满诡异的奇梦,梦里不是在跑、在逃就是在藏,其中不安的心情感染到了现实的身体,凌晨叁点她突然醒了。 醒来就发现处在陌生的环境中,宽大柔软的床铺并不能安抚她的心,起身望了望其他房间,都没人。 她便出了门口,差点被一身黑色警卫服的人吓到,门口立着两个保镖,其中一个见到她道:“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袁如踌躇后道:“……二叔叔呢?这么晚了他怎么不在?” “您是说boss?他可能在办公室,需要我带你去吗?” 袁如点头称要。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