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辰:“……” 他关上了门,无语地靠在自己的水座上,思考后续要怎么办。 而面前的男人,在片刻的茫然后,踉踉跄跄地站直了身子,眼神呆滞,嘴里喃喃道:“我来了……我找到了……我来了!我——” 他往前两步,似乎是想跪在祁知辰身前。 祁知辰用水流把张陶拦在了大门前那一块垫了地毯的小小区域,为了不误会任何好人,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陶呆呆地站在原地:“张陶。” 祁知辰:“a市农业大学的果子是你啃的吗?” 张陶:“是的。” 祁知辰:“隔壁实验楼的小白鼠是你抓的吗?” 张陶:“是的。” 祁知辰扶额:“抓去哪里了?” 他看看能不能抢救几只,挽救一下几个小可怜的毕业论文。 张陶愣愣:“放生了。” 祁知辰:“……” 祁知辰艰难道:“你是什么极端的动物保护分子吗?” 张陶沉默了片刻。 他大概本身就精神不太正常,被人鱼的歌声捕获了之后,整个人精神状态更加岌岌可危了起来。 祁知辰的问话似乎戳中了他某根敏感的神经,他突然间躁动了起来,胡乱撕扯着面前水流形成的屏障,含糊不清道:“我已经来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什么事情都可以——” 祁知辰觉得自己大概问不出来什么了,这个人可能精神本来就有点异常。 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做吧。 不过在把这人上交之前,他倒是准备试验一下记忆中关于“被捕获的猎物会为捕猎者做任何事情”这句话实施起来,究竟能做到怎样的程度。 祁知辰问道:“你是说……你会做任何事情?” 张陶像是被拔掉了发条的玩偶,突然又站立不动,呆呆道:“我会为您做任何事情。” 泛着点点蓝光的水流为祁知辰卷来了一本高数课本,他翻开其中一页,怼到了张陶面前:“第二行第一道题,会做吗?” 张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陶的目光更加呆滞了几分。 祁知辰遗憾地摇了摇头,往前翻了几页:“最简单的微积分,会做吗?” 张陶:“……” 张陶正准备撕扯水流的手默默地放了下来。 祁知辰叹了口气:“算了,来个简单的,一元二次方程会吗?” 张陶:“……” 祁知辰大为失望。 看来这所谓的“做任何事情”,还是有一定限制范围的。 比如像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他没有去追究此人异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