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样?” 林跃无视槐花的质问,抱起床上的被褥,直接给丢到院子里,然后是角落里的皮箱,女人的衣服什么的。 他怎么这样? 以为他死了或者跑了,就把他的房子据为己有还问他怎么这样,活了一百多岁,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和秦家人一样不要脸的。 林跃的暴喝,槐花的质问,以及物品被从房里丢出来的声音,惊动了前后院的住户。 先跑出来的是贾张氏和小当,然后是前院儿四婶子。 前面俩人凑到跟前一瞧,顿时怒了,可是再抬头一看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人,懵了。 小当今年十八,林跃打四合院儿离开的时候她十岁左右,已经是能完整地记忆一个人的年龄,所以一眼便认出他的身份。 贾张氏心肝儿一颤,指着林跃说道:“怎么……怎么……” “怎么是我对吗?很抱歉,没有如你们想象中那样死掉。”林跃迈步出屋,站在苟延残喘的阳光里,好像黑暗正因他的归来而滋长。 小当看了一眼气得满脸通红的易中海。 “你凭什么丢我的东西?” 自从棒梗去插队以后,她就跟槐花搬进了东厢耳房,林跃刚才丢出来的都是她们的日常用品。 是,四合院儿里的老人一提起他,全都噤若寒蝉,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而且有一句话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为什么丢你的东西?”林跃寒声问道:“谁让你们住这间房的?” “我,我让她们住的,怎么了?”北屋门口人影一闪,傻柱从里面走出来:“那是我妹妹的房产。” 十年。 从三十一岁被一个比自己还大两岁的寡妇拖到四十一岁,居然一点都不后悔,还特么我就是一个舔狗,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矬样。 “妹妹,你也配?” 傻柱被这句话刺痛。十年来,何雨水从未回过四合院儿,也没喊过他一声哥,拿看外甥当借口上门去见,还给人家拒之门外,连给小孩儿买的礼物都从窗户丢出去。 “你再说一遍?” 林跃没有说话,径直朝他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你啊,别乱来,这房子给小当和槐花使是在全院大会上投票通过的。” 看得出来,傻柱儿有点慌。 槐花和小当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以往她们被人欺负了,这位傻叔从来都是一句“你等着,傻叔帮你们报仇去”,整个四合院儿,连带着南北胡同的人,谁不怵他? 但是现在,看着是……怂了? 只有阎埠贵、易中海、贾张氏这样的老家伙了解傻柱的心思。 不怂行吗? 打破头一次,踹断肋骨四根,还给林跃弄号子里面蹲了半个月,这些教训都在那里摆着。 阎埠贵在后面直嘟哝:“这都30了,他怎么……怎么还那么浑呢。” 就在林跃前进,傻柱后退的当口,月洞门那边闪出一人儿,头发天然卷儿,不烫头也跟喜洋洋似得,眉心还有一颗痣,那眼睛,那嘴巴,看谁都是桀骜不驯。 没得说,贾梗,全剧天字第一号白眼儿狼。 他开始走得慢,认出林跃后步子放快了无数倍,几乎是跑的过来,飞起就是一脚踢向林跃的胸口。 说实在的,这一刻他等了十年了,抛开傻柱和秦淮茹结婚对他造成的童年阴影不提,贯穿他整个童年最仇恨的人是谁?没说的,就是眼前这个人------林跃! 槐花和小当那时候还小,不知道这个人做过什么,他都是十一二岁了,怎么可能忘记?那时候他心里最渴望的一件事就是快快长大,长得足够强壮了,然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姓林的狗东西打得满地找牙,给他妈和奶奶报仇。 想法很不错,然而现实很残酷。 他的脚还没踹到林跃,便被一股柔劲往侧面一引偏了准头。 林跃两手朝上一抓,捏住棒梗的脖子往下一压,腿起脚落。 咔的一声脆响。 然后是嗷的一声惨叫。 腿骨断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