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吸取教训,在尖沙咀酒店险些给自己人干掉,后面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又被自己的女人背叛。他在口供里说他父亲说过,所有成大事的男人,都是因为女人,那么‘画家’也肯定听过红颜祸水这句话。”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低下头来求吴秀清原谅,后面呢?干嘛不把戏演足?去年她能因为他执意去找阮文向泰国警方举报他使用假钞,经过这件事后,他为什么没有痛定思痛,深刻反省?吴秀清又为什么会拿走你的火机?然后不早不晚,在警方眼皮子底下引爆游艇?整个过程巧合太多。” “一个巧合是巧合,两个巧合是巧合,三个巧合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何蔚蓝侧过身去。 “师兄,你是说……这有可能是他们精心策划的一个圈套?但这是为什么呢?” 林跃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所以才要查。” 何蔚蓝说道:“我叫人采集尸体上的生物样本做过dna鉴定,死者确实是李问和吴秀清。” 林跃吸了口烟:“可你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李问就是‘画家’啊。” 何蔚蓝感觉被他带沟里去了,原本十分清晰的链条绕成了一团乱麻。 香烟燃到只剩过滤嘴的时候,林跃将它丢进垃圾桶,朝着何蔚蓝的车走去,这时一辆冲锋车由入口驶入,人车交错而过的瞬间,他看到主驾驶位警员的脸。 编号28818,新界分局车长吴志辉,那个被李问构陷成“画家”的倒霉孩子。 “看什么呢?”已经进入驾驶舱的何蔚蓝低头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林跃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师兄,你不用倒时差的吗?”何蔚蓝一边开车一边跟他闲聊。 林跃说道:“我这人心里装着事就会睡不着觉。” 瞎话。 林警官说瞎话从来不打草稿。 对于一天只需要睡三四个小时的人来讲,需要倒时差吗? “师兄,天色不早了,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好啊。” “你第一次来hk,我带你去吃牛腩面怎么样?” “中环九记?” “对。” “去旁边吉士笠街牌档那家吧。” “师兄,你真是第一次来hk?” “哦,我来之前有跟朋友聊过,他说九记食客太多,服务员态度很差,旁边吉士笠街牌档的水记牛腩给人的感觉就好多了。” 何蔚蓝多看了他几眼,不过没有说什么,遵照林跃的意见开车前往吉士笠街。 半个多小时候,吃完晚餐,何蔚蓝把他送到酒店楼下。 林跃没有立刻下车,问她要了家里的电话号码,完事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照片递过去。 “我想,你比我需要它。” 何蔚蓝接过来一瞧,脸色变了。 照片是在渥太华皇家骑警总部门前照的,里面的人侧身望着镜头,似乎是在走路时给人叫住,被相机抓拍到他回头的一瞬。 是李永哲,去年闯入她心扉的男人。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林跃打开车门:“作为一个执行卧底任务的异邦警察,什么情况下能让一位本地女警官无视纪律,心甘情愿帮助他呢?” “对了,忘记告诉你,我的打火机是和永哲一起在渥太华唐人街买的,他正式入职皇家骑警时,晚上吃的粤菜。” 何蔚蓝怔怔看着窗外,林跃越走越远,最终被酒店门口走过的人流遮蔽。 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他? 她明明已经很克制地,不掺杂私人感情地书写案情报告了,到头来还是被他发现字里行间的情绪。 何蔚蓝在车里坐了很久,最后摇摇头,把那张照片放进收纳箱,开车离开酒店。 四个小时后,她才洗过澡,正准备上床睡觉,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很熟悉:“何蔚蓝督察?” “我是。” “林跃。” “师兄,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我能够相信你吗?” 何蔚蓝沉吟片刻:“当然。” “帮我两个忙。” “什么忙,你说。” “帮我确定一下阮文的行踪,搞清楚她现在什么地方,我想……她应该给你留了联系电话。” “好。” “第二个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