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座,喊驾驶员开车,拉着三人往师属医院的方向驶去。 副营长命令警卫把炮灰团的人赶回大院,转回头看着远去车辆扬起的尘土,心情很是不爽。 张立宪、何书光、李冰,三打二都给干成那样,只是丢自己的脸吗? 不,他们丢的是虞啸卿的脸。 表面上看赵启德帮他们找回一点颜面,将那两个大闹军营的家伙送进班房,可是他总觉得这里面有坑。 那个家伙能把小鬼子玩得团团转,绝不可能是一个莽夫,那为什么…… 走到大院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脑海猛地闪过一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可是林跃那家伙……就是个上尉啊,在南天门一役功劳再大也不能爬到虞师座头上不是,何况虞师座还有一个位高权重的老爹。 副营长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位林上尉在搞什么鬼,末了摇摇头,不再胡斯乱想,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随着事态平息,不远处的大树后面闪出一个小个子,往大院方向看了一眼,朝城内走去。 …… 三个小时后。 城南军营禁闭室。 董刀盘坐在干草堆上,一边揉着有些酸痛的胳膊,一边看着躺在破苫布上闭目假寐的林跃。 “好嘛,晚上有地方睡觉了,还安静,就是地方小了点。” 林跃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我记得你弟弟是四川人吧,怎么你说话是云南口音。” 董刀摸了摸围在腰上的布袋:“几年前我跟父亲来云南讨生活,弟弟跟母亲在四川老家,日本人打过来后,他在四川参军,进了川军团,不久前父亲去世,我就近在云南参加远征军,终于在缅甸见到了小剑。” “哦。”林跃点点头:“知道了。” 董刀扭过头去扒着窗沿往外看了一眼:“你说这个法子能救龙文章,现在我们都给关起来了,咋救他嘛?” “别急啊。” “能不急嘛。” “安心啦。” “你就不怕虞啸卿害你?” “虞啸卿是一个爱惜名声的人,他要加害我也得找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我是担心那个唐基……” “虞啸卿去了一趟缅北,回来啥也没做就成师长了,军部很多人有怨气无处发,我要是唐基,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动歪心思,现在要的是安定人心,平息怨怼,你以为虞啸卿有那样一个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恰恰相反,很多人等着拿他的把柄呢。” “我觉得你应该去做官。” 林跃笑了笑,没有说话。 另一边,大脚向孟烦了等人讲了城郊大院发生的事情。 郝兽医蹲在一边沉默不语,只是一口一口抽着旱烟,他想龙文章平安,却更担心林跃的安全。 “兽医,你儿子多少天没来信咯?” 不辣不知道从哪里搞了支水烟筒,学郝兽医蹲在屋檐下吸的咕噜咕噜响。 蛇屁股说道:“一个个哭丧着脸干什么啦,人还没死啦。” 要麻说道:“一群憨脑壳,他娃儿命硬滴很。” 迷龙在后面踹了他一脚:“你说啥玩意儿?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 要麻呲着牙看了他一眼:“你婆娘在噻,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