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给他写信,安慰他,做他的秘密好友,我相信你也是喜欢他的。” 顾宁抬手附上双眼,泪水从指缝间流下,她承认道:“是的,我是喜欢他……” 许越哽咽道:“你给我递来纸条不也是希望我能找到真相吗?为什么现在什么都不敢说?你难道忘记宋深曾经为你解围,替你说话了吗?你怎么忍心看着他带着这么多流言蜚语,最后落得一个自杀的下场?” 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悲泣,像是从顾宁灵魂深处一丝丝抽出来的。 许越乞求道:“我求你了,求求你告诉我真相。” 顾宁弯下身子蹲了下来,她捂着额头痛哭道:“我回海镇给你送纸条的时候被曹爽看到了,他再一次性侵了我,并威胁我,不让我说出真相。不然他就会伤害我的家人,或者像对待宋深一样对待我。” 她仍然记得第二次被性侵的那天,曹爽将右手比作刀,在自己的脖颈前轻轻划过:“还记得宋深是怎么死的吗?如果我知道你说了什么,你也会是同一个下场!” 这些天来她一直忍受着内心的煎熬,睡不着觉也吃不下饭,整个人越来越瘦,一米六五的身高,体重却已经掉到了四十公斤。 地面上的细碎石子侵入皮肤,硌得许越生疼,但他仿佛没有感受到般:“是曹爽杀了宋深吗?” 顾宁哭得不能自已,锁骨在肩膀的耸动下看着更加瘦削。 许越沉默半晌,整个空间只余下顾宁的哭声。 她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和愧疚,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对她说:说吧,把一切都说出来或许就能好起来。 她拒绝道:不行,说出来一切就都完了。 心里的声音却道:你真的忍心看到你喜欢的人惨死吗? 最终她还是向那个声音妥协了,无力地点了点头:“是的,一定是他。”她接着道,“我实在是太害怕了,只能把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撕掉。” 6月17日那天,顾宁收到了曹爽的来电。 曹爽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顾宁手上有他性侵的证据,便威胁她:“我现在在你妈妈的小卖部门口,她正趴在桌上午睡,你说我要不要打扰一下阿姨呢?” 顾宁立刻慌了,她愤怒道:“你想干什么?” 曹爽冷冷道:“今晚十一点把宋深约到西城郊外的废弃仓库里,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对你妈妈做点什么。”话罢,他便挂断了电话。 强装出的狠劲瞬间垮掉,顾宁不可抑制地流下泪水。 下午两点,她逐渐冷静下来,平静地给宋深打了一个电话,撒谎道:“宋深,我找到了对我们更有利的证据,我把它藏在了西城区郊外的废弃仓库里,我想当面交给你,然后一起去警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