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裁缝赶工把衣服做出来之后,邹澜就将它们偷偷地拿回了试衣间,挂在衣架上一块儿卖。 她被迫说出了事情的经过,越说越羞恼,到后面甚至直接恼羞成怒:“当初你说我没钱,批发不了衣服。我现在能拿出钱进货了,你还是不批衣服给我卖。我对店里掏心掏肺,挖空心思想着怎样多卖点衣服。……” 江海潮冷眼旁观,半点与她共情的意思都没有。 直到邹澜发泄完了,她才轻飘飘地抛出句:“所以,你没拿提成吗?你在省城和店里都上过班,两边提成的差异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拿到比店里多的多!你要不明白这件事的话,为什么正月初五就坚持回省城卖衣服?” 邹澜激动地强调:“我做的比他们多的多,衣服卖的好,是因为我绞尽脑汁想办法打开了销路。” 江海潮直接呵呵,直接放弃了给对方留脸面的想法:“这话你信吗?如果你真相信自己的能耐,为什么还要把这些衣服偷偷地塞到公主日记里来卖?你完全可以把它们拎出去单卖呀。你自己也说了你现在有钱,不管是租门面还是摆地摊都可以。 因为你清楚,不扒着公主日记,不打着公主日记的旗号,你根本没能耐把它们给卖出去。 市面上卖不掉,只能砸在手上的衣服难道还少吗? 卖衣服真这么简单的话,你为什么不一上大学就开始挣钱?当时我还说可以给你提供货源。” 她越说越心痛。 虽然他们跟邹澜是通过李磊哥哥才认识的,但因为大家都是女孩子,她反而对邹澜姐姐充满了期待。 那个时候,他们还指望邹澜姐姐能够早早在省城打开一片天,然后他们源源不断地给她供货,从中赚个差价,大家双赢。 他们这么信任她,结果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一件衣服两个点的提成你还嫌少?你问问你的同学,她们愿不愿意接手你的活?” 事情闹得这么大,原本在屋子里吃饭的人也跑到院子里来了。 那两个帮忙的姐姐发出惊呼:“这么多钱啊?两个点啊!” 呸!邹澜这家伙真不实在。 之前她们问她的时候,她都是含含糊糊说,卖一件衣服也就赚一两块钱的辛苦费。 所以一个月给她们开200块钱的工资,她已经尽力了。 舍友因为是兼职,上班地点就在校园里,又不需要像做家教一样在路上奔波,所以对这个薪酬感觉还好。 最起码的,生活费不是问题了。 谁知道她们还在温饱线挣扎的时候,人家直接昂首挺胸迈进小康不说,一路朝着万元户的方向狂奔了。 这厢一对比,未免太刺激。 舍友愤愤地指责邹澜:“你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你换一家店打工试试,这么高的工钱,谁搭理你呀?” 邹澜的脸涨得通红。 女大学生的自尊心还是会间接性上线的,此时此刻她就恨不得在院子里原地挖个地洞钻进去。 江海潮不想把时间花在无谓的扯皮上,直奔主题。:“这样的衣服,你总共卖了多少件?” “没……没几件,就两三件。” 江海潮眼皮子都不撩一下,直接上大招:“你说实话,卖假货可是一罚十。两三千的问题我解决了,后面找上门的你自己想办法。” “10件,裁缝只来得及做了10件。” 其实她又下了10件衣服的订单,准备等今天江海潮查完帐之后,晚上她再过去拿的。 江海潮目光灼灼:“你肯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