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灯压在了身下。 有红色的液体从他身体底下流出来,他嘿嘿地笑着,声音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挠玻璃一样,恐怖又渗人。 李灯……就这么没了? 林持安的脑子里闪过他和自己说闺女只有三岁时的样子,心神一晃就要迈步。 宋云谏的天蓬尺直接打在他的手背上。 林持安回神,强迫自己定在原地,直到孙教的体型练恢复了正常。 他从起来,表情从茫然再到恐惧,和之前杀人的时间如出一辙。 李灯的身体已经被压得变形了,像是碎掉了一样,血肉模糊。 脸上还算完好,嘴角不断呕鲜血,嗓子呼噜呼噜的,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林持安迅速确认了一下,孙教练身上红色的汗已经消失了,立马就跑到李灯身边蹲下,替他把嘴里的血清出来。 “我…我之前骗了你。”李灯扯了一个笑来,“其实,我闺女…我闺女她妈妈还活着。” 他说完,艰难地把一枚硬币交到了林持安手里,然后笑容僵在了脸上。 硬币上有血,落在掌心里,硌得人生疼。 可是,我为什么会疼? 林持安莫名其妙,他走到宋云谏跟前,蹲下,问:“你看我是不是被污染了?” 他林持安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啊。 他自小在玄门长大,对世事看得极为通透。 诡异降临之后,师门曾经几度要求他为苍生尽力,他都理所当然地拒绝:“我们得尊重他人的命运。” 他不是在说风凉话,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想管,更不是担心管了会连累自己,而是他林持安比谁都清楚,有些时候,无论再怎么管,再怎么牺牲,都改变不了别人的命运。 所以当看到李灯的死,他心里产生触动的时候,林持安第一反应是:我被污染了。 然而宋云谏认真看了他半晌,摇头。 这就奇怪了。 林持安叹气,起身。 身后的血迹已经消失了,李灯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和其他的诡异们一起。 后面一节的课的强度依旧很大,林持安也借着训练,收回心神,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不过让他有点担心的是,饮用水消耗得很快,操课室的饮水机已经空了,只能用自己的储备。 最后一节瑜伽课的时候,主治医师又来嘀咕:“这个瑜伽老师也很胖,非常胖,进门的时候卡了半天,主人,你能看出来不?” 林持安看不出来。 他只看到瑜伽老师在门口犹豫了半天。 但是主治医师非常严肃,林持安就问:“这会有什么影响吗?规则里没有涉及这方面的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