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大家都吃不上饭了,隔壁村都有人饿死了,一位道长救了我们,从此我们就这样了。” 俞浩瀚更疑惑了:“那位道长教你们做合十礼?” 高村长回忆了会儿过去,摇头道:“不算是他教的,我们都没读过多少书,不清楚道教和佛教的区别,等到后来大家都习惯这样了,才有人说道教不能这样拜。” “但那位道长让我们不用在意,说是形式、形式……对了!形式穿肠过,道祖心中留,只要心中尊敬,做什么都不算冒犯。” 江辞无眉梢微挑,有些诧异。 这个道士听起来还特别的,不是墨守陈规的老顽固。 俞浩瀚缓缓说:“那位道长是个高人。” 高村长笑了笑:“那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谈话间,众人走到了一栋三楼房子前,准确的说,是两栋面对面的三楼别墅,中间的院子由一层栅栏隔开,几乎可以说是在一个院子里的了。 高村长介绍道:“这几天辛苦道长们住在这儿了,这是我和我弟弟的房子,房间里的被子枕头都给大家配好了,道长们随便住,不用客气。” 话音刚落,一个看起来三四岁的小男孩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哒哒哒地跑到高村长面前,奶声奶气地喊道:“爷爷。” 高村长朝着众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把将小男孩抱了起来:“这是我孙子,叫放放。” 他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小男孩也朝着众人做了个不伦不类的合十礼。 道长们没有多说什么,拖着行李分别走进两栋楼。 江辞无等人走在最后,路过小男孩的时候,只见他扭过头问高村长:“爷爷,他们也是道士吗?” 高村长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江辞无,微微一怔,随即朝着他们道歉,连忙对孙子说:“爷爷以前不是告诉过你么,不是每个道长都必须要穿道袍的。” 小男孩乖乖点头,又对着江辞无做了个合十礼,响亮的道歉:“对不起,道长。” 江辞无眨了下眼,绝大部分道士平常都是穿道袍的,高村长能说出“不是每个道士能必须要穿道袍”…… 大概率是那个救了他们村子的道士不穿道袍。 高村看起来的确是有秘密,但和传闻中的还是有些差别。 想到这里,江辞无往前迈了一步,对高村长说:“我不是道士。” 高村长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何合也愣了愣:“江……” 江辞无朝着何合微微摇头,示意他别说话。 很快,高村长回过神,睁大眼睛,眉头皱了起来:“你不是道长?” “可道教协会的道长说来的都是道长啊,你、你哎……” 他叹了口气,眉头皱得更紧了,有些着急:“你不是道长怎么来传道?” 江辞无盯着他看了会儿,他的神情与其说是不满排斥,不如说是为江辞无担心担忧,所以语气重了些。 他想了想,面不改色地说:“我不是道士,但我是来帮助道长们传道的。” 高村长满脸写着不信:“你?你怎么帮助?” 江辞无继续瞎扯:“我会保护诸位道长的安危。” 高村长上下打量他,的确是看出了江辞无和其他道长的气质不一样。 但这…… 他看了看两手空空的江辞无,又看了看拿着大包小包的荣道长和俞浩瀚。 有保镖让道长们自己拿行李么? 江辞无看出他在想什么,坦然地说:“我保护的是大家的安全,不是道长行李箱的安全。” 高村长:“……” 他沉默了,这话听着有点狂妄,但狂妄中又莫名地令人信服。 厉害的保镖的确不应该干粗活。 想着,他看了眼人群中另外一个没有穿道袍,但拖着行李箱的宴朝一。 宴朝一掀了掀眼皮,面不改色地说:“我是家属。” 高村长:“……” 他犹豫了会儿,念着道长们有保镖的确能安全点儿,便开口道:“算了,先住下来吧。” “这位……” 江辞无:“我姓江。” 宴朝一:“宴。” 高村长多看了两眼江辞无的脸,继续说:“江先生,宴先生,我先提醒一下你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