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就是天道不会崩塌。” 宴朝一偏头看他,淡淡地说:“我对你有信心。” “对我?”江辞无轻笑了声,“我是救世主不成?” 宴朝一眼睫颤了颤,没有说话。 忽地,一阵脚步声响起。 荣道长来了。 “江道友、宴道友。” 江辞无偏头看他,抬脚走向电梯,一边问:“小荣道长,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荣道长实话实说:“就和师姐视频通话,聊了会儿以前的事情,师姐关心了一下俞师兄他们的伤势。” 江辞无随口问:“你俞师兄有没有问你关于我和宴朝一的事?” “没有,”荣道长摇头,乖乖地说,“他没有问,但是我主动说了。” 江辞无:“……” 猜到肯定是俞浩瀚诱导的,他继续问:“你说了什么?” 荣道长想了想:“我就说宴道友的性格和江道友说的一样,比较淡漠,但熟悉之后就好了,不是坏人。” 江辞无好奇地问了句:“你有说我和宴朝一的关系么?” “没有,”荣道长摇头,小声说,“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江辞无笑了下:“说也没事,不说也没事。” “如果有人问你,直接实话实说就行了。” 荣道长点头应声。 江辞无:“对了,小荣道长,你俞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和你们其他几个清微山弟子差别还挺大的。” 荣道长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还以为第二句话是在夸俞浩瀚厉害,用力地点了下头,对他说:“对,俞师兄是我们这一代弟子中最厉害的了。” “清微山上戒律严苛,我和其他师兄弟小的时候经常被师父师叔打,但是俞师兄从来没有,他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是我们的榜样。” “而且我们这些弟子到了一定修行年纪,都会让我们下山历练,山下的诱惑很多,总有一些弟子会道心动摇。” 就连他都曾经动摇了一会儿。 荣道长顿了顿,继续夸俞浩瀚:“俞师兄没有,他下山过很多次,还坚守本心!” 江辞无扯了下唇角,心想,俞浩瀚之所以不会道心动摇,怕是连道心都没了。 能“坚守第二个本心”倒也不难。 荣道长又夸了一会儿俞浩瀚,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江辞无的问题都是关于俞浩瀚的。 他迟疑地问:“江道友,你真的准备让俞师兄进我们这一队吗?” “我是不介意的,但是祝会长……” 他话音一顿,压低声音,生怕被别人听见:“祝会长不是还有额外任务给咱们吗?” 所以他刚才给俞师兄想了个别的法子。 江辞无看着他清澈的眸子,犹豫片刻,没有把怀疑俞浩瀚是内鬼的事情告诉他。 一方面是现在没有确切证据,另一方面,他担心荣道长藏不住这事,打草惊蛇。 想了一瞬,江辞无索性顺着荣道长的话说下去:“所以我得先和祝会长聊一聊。” “如果俞道友问起你关于组队的事,就说你不清楚,我正在和宴朝一讨论。” “好。”荣道长乖乖点头。 回酒店后,江辞无直接给祝英打了电话,说了俞浩瀚的事。 祝英迟疑地问:“你怀疑俞浩瀚是新世研究所的人?” 江辞无点头:“目前看来,他最可疑。” 祝英没有怀疑他的话,而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惋惜地说:“他是个极有天分的弟子。” 江辞无:“所以更容易走歪路。” 祝英安静了会儿,问道:“你准备做什么?” 江辞无眨了下眼,笑眯眯地说:“将计就计。” “不过得先晾他一会儿,看看这条小俞能不能钓出更大的鱼。” ………… 俞浩瀚主动问关于组队的事情,已经表现出了他的心急,江辞无晾了他一天后,就更着急了。 隔天晚上,江辞无就收到荣道长的消息,问他和宴朝一讨论得怎么样了。 知道真正想问的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