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各种书籍,犹如一个大型藏书阁,里外由一扇绣着锦绣山河的超长屏风隔开,外头是紫檀木书桌和平日看书画画之处,里头除了书架则做成了一个小小的议事厅。 沈星言拧着眉心,无言以对。 “这位公子,孤虽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今日人多,实在是不便。” “人多?” 身后传来笔落地的声音,祁英回头,就见裴真嘴巴张成了一个大0,仿佛被一记惊雷劈焦了一般。 “???”祁英竟然没发现后边的小桌上竟还有人。 沈星言绕过他,抱着卷轴拐进内厅。 祁英提心吊胆的跟着他进去,却发现那个小小的议事厅里竟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 文景帝更是吹胡子瞪眼的瞪着他,脸黑的发青…… 沈星言淡定的将手中的卷轴放到文景帝身旁的小桌上,才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有人将手中的茶盏重重一搁,指着祁英,气的手指都在颤抖:“哪来的狂徒?竟敢对殿下出言不逊!”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老师苏文瀚,这一世裴真顶替了祁英的位置,苏文瀚自是不认识祁英,眼下竟有狂徒觊觎自己的学生,把老头气的够呛。 苏文瀚身旁的崔善水满脸黑线,直接捂脸。 祁英见一屋子的大佛,默默跪下,当场社死。 文景帝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狂徒”的老父亲,欲言又止,似乎没有合适的话能形容他现在的气愤,最后只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你儿子可真不要脸!” 祁枭哪时候这般丢人过,这会连头也抬不起来,他咬牙道:“臣回去就打死他。” 相比众人不是看戏就是吃瓜的表情,沈星言可谓是毫无反应,仿佛被冒犯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于是,祁英就被自己的爹拧着耳朵带了回去。 祁家父子俩走后,文景帝扶额,他真没想到养个儿子也要担心被人拐走。 崔善水从尴尬中回过神来,他清了清嗓子道:“北狄使团那边还是殿下去与之周旋,若有新的情况无法处置就及时告诉圣上与微臣。” “好。”沈星言应了一声,见崔善水起身,作为晚辈,他还是恭敬的起身相送。 其余众人也纷纷起身告退了。 文景帝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扫了一眼沈星言,道:“你啊趁早娶个太子妃,省的什么狂蜂浪蝶都敢找上门来。” 沈星言一笑:“知道了父皇,您慢走。” “嗯。”文景帝这才板着脸离开了。 见文景帝走了,裴真凑到他身旁调侃道:“太子殿下,今天我可算长见识了,原来不止姑娘们喜欢你这款,连男人都喜欢,您男女通吃,厉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