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一转头就见皇帝正盯着她,淑妃默默的低下头。 祁英却未说什么,只是示意赵全给他穿好衣服。 赵全立刻上前要帮沈星言穿衣服,却被秦尚挡了。 秦尚从未想过从前一尘不染的太子殿下,如今要遭这样的羞辱,他一声不吭的上前蹲下,替他将披风里的衣衫拢好,又重新替他系好披风的带子。 他想扶起沈星言,可见他垂着眸子失神的模样,心下一痛,也不顾旁人怎么看,一把将人抱起朝门口走去。 “秦尚!”祁英愤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秦尚脚下微顿,强自镇定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梗塞:“臣送沈公子回去后去慎刑司领罚。” 他说完不等祁英发话,抱着人消失在门口。 夜王从震惊中回过神,他冷下脸,问:“圣上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看不懂吗?他是朕的人!”抬高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像极了护食的狼,大有种谁敢动就他的食物就咬谁的架势。 “本王还真看不懂。”夜王嗤笑一声,“要他的又不是本王,本王不关心他是谁的人,也不关心他身上带着谁的印记,本王只管把人活着带回去,就问一句,这人你们是换还是不换?” 祁英冷冷的盯着他,从牙缝中吐出两字:“不换!” “圣上!”章明赫厉声打断他,站起来重重的跪下,“求圣上三思!” 祁英只当没看见,对着夜王道:“回去告诉宴君澜,想要人有本事就来打!朕奉陪到底!” 群臣见状,纷纷起身下跪。 “圣上三思!” …… 沈星言一声不吭任由秦尚带着他离开,他心如死灰,眼里没了光亮。 经过小湖时,秦尚停下脚步,小时候沈星言心情不好时就在这湖边坐着吹风,他抱着沈星言朝湖边走去,找到一个石凳,便将沈星言放下,在他身旁的草地上坐下,安静的陪着他。 沈星言望着望着澄澈的湖水在微风吹拂下荡起细微的波纹,那条蜿蜒的桥栏通向湖中的亭子,从前他常在那里喂鱼,湖中的锦鲤总被他喂的胖嘟嘟的。 谢敬之扛轮椅追来时,见二人无比和谐的坐在湖边,便放下手中的轮椅,在一旁等着。 “这不是刚刚那位沈公子?”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谢敬之回头望去,就见一个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女人由着几个太监抬着小辇,停在他们身后,说话的是女人身旁的一等宫女,那宫女正眼神轻蔑的打量着沈星言。 见沈星言没有动静,淑妃抬手让太监们将小辇放下。 “本宫刚要回去,途经此处,不曾想先见着公子了。”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