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掌心,抬脚走了进去。 两个禁卫军对视一眼,一脚踹在他的膝弯,沈星言双腿一麻“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禁卫军退了出去,大门被关上。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时隔数年,他再次踏入未央宫,铺天盖地的画面涌入脑中。 那张紫檀木的桌椅,一家三口的一起用饭,他的母后也会如寻常人家的母亲一般往他碗里夹菜,让他多吃点,他的父皇满眼带笑的看着母子二人。 母后喜欢在美人榻上午休,他来时,便乖乖的坐在一旁看书等着母后醒来。 …… 那年他十岁,他感觉他的母后生病了,他时常看见母后一个人坐在窗边默默流泪,日渐消瘦。 太医诊不出病因,可他的母后像花儿一样肉眼可见的枯萎,他想,他的母后是心病,因为父皇新纳了两个妃子,不到三个月就生了…… 他有了两个妹妹,可他的母亲却病的越来越重,甚至开始闭门不出。 直至有一日,母后身旁的宫女有了身孕,他的母后像疯了一般狂笑,砸了一堆的瓷器,几乎将整个未央宫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后来,母后告诉他,她想回家了。 母后真的走了,一条白绫带走了她…… 那一年是他人生中第一个低谷,他一度颓丧,陷在痛苦中无法自拔,夜夜难以入睡,是祁英整晚整晚抱着他,哄他入睡,两个半大的孩子相互依偎着。 从此,未央宫成了他的禁忌,祁英也成了他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可如今,他们毁掉了彼此的家,也知道彼此最痛的点在哪。 烛光摇曳,寂静的深夜,未央宫显出几分诡异的凄凉。 沈星言望向灯火明暗处,有个人影坐在矮塌上,眼神如淬了毒一般盯着他,仿佛蛰伏在暗处的恶鬼。 两人之间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暗影处的人动了,他起身缓缓走出了那片阴影,居高临下的睨着跪在地上的人。 “朕杀了你儿子,杀了你妹妹,恨不恨?” 沈星言默默握紧了拳头,他的珩儿,两个妹妹,他们什么也没做错,却要为他的私心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的眼眶忍不住一阵发热…… 祁英病态的笑出了声,他说:“今日,朕见着你的太子妃了,看起来很淫荡,你竟然喜欢这样的女人……” 沈星言迅速蹿起,一拳挥向他的脸,身上的镣铐限制了他的行动,这一拳却被轻松的接下。 四目相对,沈星言的眼里满是恨意。 祁英讨厌他这样的眼神,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声嘲讽道:“想杀朕?你以为如今的你还能做什么?你就是个废物!怎么?几年不见口味变了?连太监都能睡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