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的。”】 【“臣知道太子手中有一种药,吃了可以让人忘却前尘往事,求太子赐药。”】 沈星言被按着脑袋在地上一通猛砸,早已经满脸鲜血,昏头脑涨。 他无力的倒在地上。 他想,如果就这样死了也好,一身血债也算了结了。 “我全家骨枯黄土,你太子殿下洞房花烛,娶妻生子,你……”他仰起头,将眼眶中的热泪逼回,却忍不住声音发颤“真是凉薄啊……” 沈星言像一块破布一样被禁卫军拖了出去,他们将他双手吊起,他跪在朝臣上朝的承德殿外,昏昏沉沉,在昏迷和清醒之间挣扎着。 春日的夜里下了雨,绵延的春雨连续下了三日。 他浑身的血迹都被雨水冲刷的干净,皮肉翻起的伤口泛着白,发丝湿答答的粘在白皙的脸上脖颈上,他垂着脑袋,像是没有气息一般。 禁卫军一日都要来查看几次,确保他还有呼吸。 新朝的臣子们经过他时总要看上几眼,有的甚至啐上一口痰,那些归降的南渊旧臣总是无奈的叹息,曾经南渊金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如今却是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承德殿中隐隐传出议事的声音。 祁英单手托腮,半眯着眼眸依靠在龙椅上,听着底下朝臣们讨论着江南某处的水灾。 大乾成立之初,百废待兴,这位新帝以雷霆手段收服了一众南渊旧臣,不愿臣服的统统砍了,九族之内无一活口,连归隐机会也不留。 便是归降的南渊旧臣,也时有不知因何突然就被抄家处斩的。 这两年,这位年轻的帝王更是喜怒不显于形,朝臣们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了什么就要被拉出去砍头。 他们时而看看皇帝的脸色,时而慷慨陈词,无一人敢提殿外的亡国太子。 “裴卿。”祁英突然开口,承德殿瞬间鸦雀无声。 原本还在神游的左都御史裴真听到皇帝点名,瞬间回神,上前一步。 “臣在。” 祁英饶有兴趣的睨着他:“裴卿一早上心不在焉,可是有话要说?” 裴真紧张咽了咽口水,“圣上恕罪,臣只是昨夜未休息好,适才有些走神。” “哦?”祁英嗤笑一声问“说说看你在前朝是个什么职位。” 裴真听到前朝二字,立刻扑通一声跪下:“臣如今已经是圣上的臣子,前朝与臣再无关系。” “你紧张什么?朕不过随口问问,你答便是。” 群臣看向裴真,纷纷替这个年轻的大人捏了把汗。 只听裴真颤声道:“臣在前朝经历司任经历,正六品。得圣上垂爱,臣今任左都御史,正二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