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死,他的孩子和两个妹妹还在家里…… “刷—”短刀出鞘,刹那间就抹了男人的脖子,前一秒还在兴致勃勃要欣赏猎物的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下一秒,殷红的血液自脖颈间喷射而出,男人僵硬的倒在地上…… 血液将地上的枯叶染红,竹林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生了几分寒意。 一群官兵被眼前突发的情景吓得后退一步,纷纷拔刀警惕的地上的男人。 沈星言缓缓从地上站起,一张白玉般的脸还残留着点点殷红,如雪上红梅,生出一种诡异的美,仿若妖邪出世。 “拿下他!”官兵们蜂拥而上。 沈星言握紧手中的短刀,直面挥刀冲杀而来的官兵……· 温热的血液飞溅,入目皆是一片血红,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年刑场上的一幕。 那时的他还是南渊最尊贵的太子殿下,他亲手处斩了那个少年的全家,他们的血也是这般温热…… 天空彤云密布,午门外观刑的人群乌泱泱的一片。 那个相伴他十载的少年,满身枷锁,连跪带爬到他面前,苦苦哀求他放过他的家人,少年一声声的叩首。 “太子殿下,祁家没有叛国……” “祁家没有叛国!” 少年被官兵们强行拖开,却还在不断的喊着他:阿言。 阿言,我父亲没有叛国。 阿言,不要这样,求求你了。 阿言啊,换个人,不要是你,不能是你。 我会疯的,阿言…… …… 沈星言看着刑场上的人,耳畔是少年嘶哑悲戚的哭喊,他拿起桌上的斩立决,丢出。 斩立诀落地。 刽子手扬起手中的大刀,刀落,鲜血喷出,场上人头落地,他听到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喊,官兵们将少年按在地上。 “沈星言,你杀了我吧。” 他走进少年时,只听到这么一句有气无力的话。 他俯视着地上狼狈的少年,他缓缓蹲下身。 “祁英,你不会死在今日,你要用你的命给所有南渊心怀不轨之人一个警示。”沈星言说这话时听不出一丝怜悯,仿佛眼前的少年只是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一般。 他说:“孤会亲自挑断你的手脚筋脉,废去你的武功,你会失去五感,会堕入黑暗,耳不能听,目不能视,口不能言。” “你会被挂在城墙上示众,直到你死去,风干。” 少年抬起那双灰败的眸子惶恐又迷茫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那一刻,沈星言清晰的在少年的眼中看到了绝望,曾经满眼光芒的少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死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