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大,从第一天入门就惹出事端,弄的人宾不欢吧?” 今儿天儿艳阳高照,虽是冬日,却难得一个好天气,那暖阳照在人身上舒服得很,宋珞书一身红衣,嫁衣上金线绣的凤凰被阳光折射出光芒,直晃人眼。 张妈妈深深看了宋珞书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心底不知怎的,总觉得以后傅家得此媳妇必将枝繁叶茂,成参天大树。 “老身这就去,姑娘稍等。” 宋珞秋在轿子里有些闷气,喜服勒得太紧,让她很是不舒服,索性自己踏出了轿子,站在轿子旁边。 “哎呀,姑娘,你怎么出来了?快些进去吧。”烟晴一看站了出来的宋珞书,急切道。 “里面憋得慌,我等张妈妈叫马车过来。”宋珞书随意回答道。 金喜噗嗤一声笑开:“姑娘在乡间生活惯了,想是不知道城里的规矩,哪里有新娘子站在花轿外的,这不惹人笑话嘛,你看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弄的咱们傅府没有脸面。” 烟晴急忙扯了扯金喜的袖子,让她不要再说,金喜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扯我干嘛,我又没说错什么。” 这外间阳光甚好,今儿的确是个顶好的日子,客栈本又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渐渐的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不是没见过人成亲,可新娘子站在花轿外面不上轿却是头一回,一时间议论声频起。 “那新娘子怎不上花轿?可是要反悔不嫁了?” “我看是那新娘子摆架子,是聘礼没给够,临门逼给钱?” 宋珞书虽然看不见那些人在说话,但那些声音却是传入了她耳里。她倒不是在意别人怎么说,纵然他们说的在不好听,也不影响她今日成亲。 人言可畏,但只要无所畏惧,又何惧人言? 反倒这个金喜,说话实在不好听,宋珞书盖着盖头,看不到她的表情,只道:“我乡下的确没这么多规矩,但我也不见得规矩多了,以后日子能过好。难道你们城里的人,都循规蹈矩,人人都家产万贯,平安喜乐了?” “这.....” 金喜突然哑口无言,烟晴忙将她扯开:“姑娘,金喜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那既然不懂事,你去跟张妈妈说,以后给她换个差事吧,我这有你一个人服侍就够了,本来我这乡下人,也自是不需要那么多人的。” 宋珞书语气淡淡的,不温不火,就像在说一件很是稀疏平常的事,可言语中的力量,让金喜慌了神,她忙道:“姑娘,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只是希望你能....” “好了,就这样。”宋珞书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反正她也无所谓有没有人服侍她,若是留个经常酸言酸语的人在身边,平白给自己添堵。 金喜还想再解释,张妈妈带着马车已经到了这里,烟晴忙扶着宋珞秋上马车,金喜站在那里,眼眶瞬间就红了,张妈妈虽然注意到,但想着这会儿已经耽搁了一阵,不能再误了吉时,抬手招呼马夫与送亲队伍敲锣打鼓的往傅府去了。 傅府早就张灯结彩,门口鞭炮声齐鸣,宾客们围在大门前,等着新娘子。按常理,若是新婚,新郎是需要骑马迎接新娘的,但因着驿站离傅府本就不远,自然也就省了这规矩。 傅府高门大院看着很是宏伟大气,门口坐落的两尊石狮子也威风凛凛,今日是大喜好日,石狮子上也缠了红绸,看着倒也少了平日肃穆。 傅以恒今日一身大红喜服,广袖长衫,平日半散半束的青丝今日全部束起,以一金冠冠住。他本就生的儒雅斯文,高鼻窄脸,一双丹凤眼带了几分锐气,好看得紧,平日里受书卷气染尽,更有几分潇洒俊逸。特别今日红装,将他衬得竟有几分艳丽。 在这京城,早就有傅郎一眉,千金一笑之说,若不是他平日不近女色,只怕只要一出门都能被各家小姐淑女给围起来。 想今年进士放榜之时,若不是他跑的快,只怕在这榜下已经被捉了十回八回了。 今日,他单单站在那,一些观礼的人都移不开眼,竟有道:“只怕这新娘子,都没这傅郎好看。” “也不知谁上辈子积德,能得傅郎青眼。” 傅以恒没有去想那些人说的这些话,只将目光投向驿站过来的方向,手中的一方绣着枫叶的小娟帕被他揉在手心。 这是他小时候在乡下养病时,宋珞秋给他的,记得小时候他身子弱,一日与宋珞秋出去玩,却不想偶感风寒,小珞秋去看他时,他发着烧,额头一直冒汗,小珞秋便拿出这方手帕给他擦汗,还低声安慰:“恒哥哥没事,珞秋给恒哥哥擦擦,把恒哥哥病擦掉,恒哥哥以后再也不会生病了。” 傅以恒记得,那时的他微微睁开眼,尽管头疼的厉害,但看着小珞秋水汪汪的大眼,眼巴巴的看着他,像一只温顺的小鹿,他心底便一片柔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