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一切想不通的心结, 便都有了解释。 只是余丞自认为解开了自己的心结,却解不开褚寒峰的。 自从上次的事后, 余丞总觉得褚寒峰似是又陷入了新一轮的自责里,仿佛稍一留神不看着他,就会把人弄丢似的。 为此余丞实在是没忍住, 有心提醒:“我又不会穿墙透壁, 你老盯着我, 跟盯犯人似的。” 褚寒峰的眉头深拧着,余丞又补了一句:“总不能我去上厕所,你也搬把椅子在我旁边守着吧?” 褚寒峰闻言眉头蹙得更紧, 像是真有心考虑余丞的建议。 余丞突然有些慌:“别,你这样守着, 那多难为情,我会便秘的。” 褚寒峰默了一瞬,尔后轻声道:“你不高兴了?” 余丞所有的抱怨话顿时卡在喉咙里。 褚寒峰的话虽然是问句,但从那清冽平缓的嗓音里慢声说出来,更像种固执到不行的陈述。 他以往觉得褚寒峰这人不食人间烟火,没心没肺惯了。 可如今又觉得,若褚寒峰跟他一样也曾现在某种噩梦中脱不得身,或许感受到的苦痛也不比他少。 又或者,清醒过头的人,其实远比懵懵懂懂的自己要难上许多,谁又敢说能真正做的“感同身受”这四个字? 余丞犹豫了小会儿:“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勉强合适的形容词:“我只是觉得不太习惯。” 褚寒峰看着他:“是我之前不好,把你越推越远,平白让你受那些委屈。” “我没感觉委屈……” 饶是余丞这种厚脸皮,被这种过于专注的眼神注视久了,也难免生出几分难为情来。 余丞忍不住别眼低下头,窝在沙发里拿刷起手里的平板来,嘴上却还是忍不住念叨:“我后来想想,你那个时候是对的,若余征祥和宋非晚真成了,发现咱们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确实很尴尬。” 褚寒峰的唇开了又合,不等出声,又听余丞慢悠悠接着道:“况且当初你只是提醒了我一句而已,最终把你推开的人是我自己,你本来也没做什么。” 可唯有褚寒峰自己才知道,恰恰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做,才是最让人后悔的地方,可现在再说什么终究没有任何意义。 沉吟之际,褚寒峰只能若有所思听余丞说着:“不过天涯何处无芳草,就算没有我,你也应该看开一点是不是?” 褚寒峰闻言,脸色微沉。 余丞埋头注视着平板的屏幕,目光落在最新一期的密室综艺上:“我承认自己长得帅,又优秀,若我愿意跟你在一起还好些,要是我喜欢的是别人,你早晚也得过自己的日子是不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