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划过褚寒峰的腿, 纠结该不该开口, 但一想到是褚寒峰贴身穿过的…… 实在是难以启齿。 不仅难以启齿,还很变态。 这想法刚冒出了个头,余丞只觉得好不容易靠冲凉冷静下来的那点情绪,又无法遏制地自深处窜上来, 激得他嗓子眼都是烫的。 这滋味其实颇有几分无能为力的感觉,别人都是恨铁不成钢。 他倒好,还不如虚一点。 余丞莫名其妙都有些开始怀疑, 薛济送的不是什么鹿茸和鞭腰,还掺了什么春天的药。 简直是要死。 那褚寒峰呢? 他是不是也喝了汤? 瞧着对方那一派从容神色, 余丞心思飘忽,又不免开始怀疑。 难道是真的很不行? 这么惨? 盯着盯着,余丞反应过来自己这视线若被发现了, 实在是猥琐。 猥琐至极, 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他咽了咽喉咙, 下意识别开眼。 蓦地听见褚寒峰在叫自己的名字。 余丞本来就做贼心虚,这会儿听见对方叫唤,当即脊背僵硬, 呆呆抬眼。 褚寒峰似乎是说了什么话,正在等他的回答。 刹那间空气骤然一静。 余丞迟疑开口:“你刚才说了什么?” 褚寒峰轻轻一抬眉。 余丞解释:“一时走神了, 没听见。” 哪知褚寒峰竟顺水推舟问起来:“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余丞:“……” 他能说什么? 总不能说:我在想你是不是不行? 这多伤人自尊心啊。 况且褚寒峰最近本来就大受打击,虽然这人缺德归缺德,雪上加霜的事情他实在做不出来。 余丞顿时有些感慨,他真是个好人。 好人想了想,硬着头皮出声:“我在想……” 褚寒峰似乎是为了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凑他更近:“什么?” 余丞的鼻息间猝然再次闻见一阵沐浴露味道,其实谈不上有多香。 就这么清清淡淡的,带着若隐若现的木质香调和清冽雪松融合在一起…… 余丞脑袋一热:“明明咱俩用的都是同一款沐浴露,你怎么闻着比我更香?” 余丞对天发誓,他这个问题没有半点遐思,充满了求知欲。 结果话音落下后,他稍微一偏头就像是要撞到对方,近在咫尺的距离无形中增添几丝挑逗意味,在静谧空间中蔓延。 某一时刻,偌大的客厅仿佛只剩下角落这一隅,令人动弹不得,又逃脱不了。 对方没避开他的脸,稍微低着头像是要嗅他颈侧和耳后的气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