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他许久才终于退开,回到一个亲昵的距离,贴着钟情的耳廓说到:“现在我与你同罪了。” 夏夜好安静。 安静到钟情将戒指戴进秦思意的无名指的一瞬,就连呼吸都是悄然发生的。 他什么都听不见,环绕小岛的海潮声莫名的消失了,残余辽远而空白的世界,摒弃了万物,只剩下秦思意仍在眼前。 钟情连自己的心跳都不曾察觉,要等后者将指尖抵在他的心口,这才回神似的注意到那声音已经震得他连鼓膜都在发颤。 他去攥秦思意的手,十指交握着轻轻隔在两人之间。 钟情珍重地将吻落在对方的眉心,继而移向眼帘、鼻尖、脸颊与唇瓣,感受到秦思意的心跳也随着那些吻,愈发失衡地从相扣的掌心传递过来。 他想,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这些并不高明的吻都可以换取秦思意最纯粹的真心呢? 秦思意的喜欢太干净了,以至于但这样的情绪柔软而轻盈地撞向钟情,后者甚至都担心自己的悸动便能将其碰碎。 他在之后好小心地将五指从对方的指缝抽了出来,托起秦思意的指尖又吻了吻,看着那双映照着闪烁火彩的眼睛,轻缓地说到:“好喜欢你。” “是十七岁的时候没有告诉你的那句。” “真的好喜欢你。” 大抵对于钟情来说,在面对秦思意时就只有言辞枯竭的选项。 明明无数的词句积压在心底,可最后出口的却永远都是最简单的‘喜欢’两个字。 或许‘爱’能够更加准确地概述,但真正将时光倒退回他们分别的夏天,钟情来不及说的确实就是这一句迟到的‘喜欢’。 他去牵秦思意的手,一步步数着台阶从教堂的悬梯离开。 在数到第34步时,钟情突然地回头,好珍惜地在温热的海风与潮声中看向了秦思意。 斯塔兰德的台阶有32级,算上拐角,一共要走上34步。 玫瑰清浅的香气被替换成索伦托空气中淡淡的柠檬与青草味,钟情深深地去拥抱秦思意,不含任何除‘爱’以外的情绪,直白地传递出所有无法用语言去表达的感受。 他在很久以后察觉到秦思意也同样拥住了自己,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的背脊,优柔而静谧地说到:“我也好喜欢你的。” —— 正式入夜前,两人点了一张玛格丽塔披萨。 秦思意坐在喷泉的池边听山下传来乐声,钟情便从前厅走出来,讨要一个足够缱绻的吻。 后者趁着对方思绪不明,悄悄将手探进了衣摆,沿着秦思意纤细的腰肢上移,停留在那颗他触碰过无数次的尘埃一样的小痣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