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独一无二的矜贵。 笔尖被他不太高兴地戳在了笔记本上,漾出一圈墨渍,毫不掩饰心底的烦躁。 他盯着桌角的镜子,里面清楚地映出了秦思意的侧脸,泛着被热意晕染的浅淡绯色,透出一种包含蛊惑的纯真。 钟情没法将心收起来,只能避开眼,转头盯着电脑发呆。 磨砂的屏幕映不出对方靠近的动作,因此,直到秦思意的指尖点上纸面,钟情才在耳畔熟悉的字句里意识到,自己正被对方圈在书桌与椅背之间。 “esto quod audes.” 秦思意指着钟情笔记本上的句子,而后俯下身,凑在后者脸侧问到:“这应该是你去年学的了,你上课没听吗?” 他的表情很认真,浅浅蹙着眉,连唇角都在提问结束后抿直了些。 钟情尴尬地将视线从对方脸上挪回那行单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上课时自己无聊写下的句子。 “esto quod audes.”他含糊地轻声念了一遍,目光紧锁着秦思意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的皮肤。少年的掌骨在手背上印下漂亮且流畅的弧度,淡淡又显出些并不突兀的泛青脉络,似乎每一寸都刻着足以令人意乱神迷的咒语。 那句由拉丁文构成的谚语在这一眼的时间里重复了成百上千次,推搡着便将钟情带到了看不见的界线之后。 他不自觉地想去抓住秦思意的指尖,并难得为此付诸了实践。 尚且握着笔的右手倏然覆上对方的手背,于两人相似的错愕间,突兀地在秦思意的皮肤上划出了一道没入衣袖的墨痕。 钟情看见,秦思意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在干什么……” 掩去最初的惊诧之后,后者的眼神里仿佛就只剩下了不曾见过的厌烦。 钟情无措地站起身,想要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可话到了嘴边,他又意识到,哪怕是自己的初衷,也依然是一个无法诉诸于口的秘密。 尴尬会让人不自觉将注意力转移到无关的地方,试图寻找新的足以掩饰窘态的话题,钟情也是一样。 他小心翼翼将目光从秦思意眉间挪了下去,落往对方的手背,而后再顺着那道歪斜的黑线一直向上,忽地发现对方腕间有一圈尚未消退的淤痕。 钟情最初愤恨地想到了林嘉时,但平心而论,他却并不真的认为后者会这样对待秦思意。 也许是经过湖岸时记起的对话让他有了特别的预感,钟情莫名便将‘凶手’指向了秦思意曾提起过的‘哥哥’。 作为一个能够让秦思意刻意想要去回避的人,对方自然也应当拥有足够的动机去留下这圈淤痕。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