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就像约翰,一如你在远处轻声呼唤他。 二声滑行而出,如同一个人在问一个问题:“你能肯定吗,约翰?” 三声慢而轻,像一声轻轻的责备:“好了,好了,约翰,不要紧。” 四声如同一个紧急的命令,非常突然;“约翰!” 中国人说话并没有意识到发音。如果你问一个广东人在他们的方言中有多少音调,他的回答是不知道。他说话仅仅是带有天生的音调特征,同样一个德国孩子说半年(halbesjahr),也从不会想它是中性的。他也从不会说hatherjahr(阳性)或者halbejahr(阴性),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听说过。 尽管只有四种音调,在四个音调的变化中,汉语依然有大约一千六百种音节的形式。然而依然有许多词语具有同一发音和同样音调,这促使了古汉语的演进,不是往字母拼写方面而是往一种写作图像类型演进。 字母的拼写顺序基于不同的声音,显然它不能区别一个词汇的不同意义,用不同音调的发音可以指示不同的事物。汉字的书写最初作为一种图像体系出现,但是这种描述仅仅部分正确。从原初的意义上讲,绝大多数象征文字为单一的图像的。随着时代的推移这些形式固定下来。 后来发生了改变。因为语言很少有音节的形式,拼写时许多字看似相同。“包”字,不同的拼写,指代不同的事物:“一个包”“抱”“跑”“吃了个饱”“一件长袍”“一个气泡”“鞭炮”等等。这太容易混淆了。 “包”的最基本的象征意最初来自孕育在母亲子宫中的胎儿形象。 为了在拼写中区别一个pao与另一个pao,中国人形成一种词汇等级体系,称为“词根”在基本象征词上加上偏旁来确定指代不同事物。因此pao成为纯粹的语音象征,随即我们有以下系列的字:词根含义抱包加上手拥抱跑包加上脚跑袍包加上衣一件袍子饱包加上食旁吃个饱泡包加上水一个气泡炮包加上火鞭炮 图像原则产生作用,但是在使用中受到限制。许多场合需要区分沙子的图像与米的图像。因此,一只鸟儿在水边(河边)的足印用来代表沙子。然而一个人如何用图像来表示“但是”这个词?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古汉语“借”意思是“点火”用它来表示“但是”因为它们有同样的发音。逐渐的许多重要的词汇由于它们的语音价值得到广泛的运用,这种语音象征加上词根成为创造汉字的最常见的方式。如同我们在上面见到的“包”的例子,关键词成为一个语音象征并发展出其他特征。 三中国人的语言2 如今最全的汉语百科词典列举了40000多个这样的构词特征,大约有四分之三不在当下文学中使用的古代和方言词汇。一个好的综合性的大学词典包括大约14000个这样的特征。一个小型的城市出版社熟悉7000到9000这样的特征就够用了。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应该了解这些构词特征,但是一个人熟悉3000到4000这样的特征就能熟练阅读报纸。这就是一个中国高中生应该掌握的。许多这样的特征是变化的,或重复或仅仅运用在少数的地方,进一步的限制是可能的。日本人运用汉语的构词特征,但是在官方已经限制这些特性的数量,现在使用的大约有1850个这样的特征,小学生只需掌握大约800个这样的特征。从上面我们所谈到的汉语词汇的多音节特征,很容易见到2000个这样的特征构成数量众多的词汇;学校、社会、教育、插图、会议和解决都是双音节词汇,拼写为两个特性。 这种书写方式对中国来说是一把双刃剑,这的确太难了,如果要练习写好一手漂亮和形式完美的书法不费苦功学习这些特征是不行的。这种追求漂亮书法的练习消耗了难以估量的时间。它也限制了文化在民众中普及。读写能力成为知识阶层的特权。 古代中国社会存在四个社会阶层:第一是士大夫,第二是农民,第三是艺术家,第四是商人:其中士大夫总是最受尊敬。 在一千多年的岁月里,中国文明中最为独特的事情之一就是封建社会的考试制度,即针对知识分子的国家考试。对一个知识分子来说,总有一个机会扬名全国,并获得国家的承认和荣誉。 这些考试如同一个在文学领域进行国家选拔冠军的系列测试。首先,知识分子必须通过地方考试,局限在他生活的地区。那些通过这些考试成绩为优或良的人(类似学士学位)才有资格参加省试。通过省试的成功选手(类似一个硕士学位)才能参加在首都举行的每三年一次的殿试,由皇帝亲自监考。这些考试题目有关于历史论文、道德文章、当前的政治问题、古典艺术和诗歌。可以想见在众多知识分子中胜出的全国冠军该是多么的荣耀!皇帝亲自嘉奖他,赏赐一匹白马,并在首都游行庆祝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