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提议时,其实还有一点点小的心思。 因为如果这样的话,他和妈妈的生日就又能回到同一天了。 虽然这并不能弥补他从小就缺失的母爱,但至少可以让自己跟妈妈之间的联系,产生的更亲密一些。 想到自己当初这些傻乎乎的想法,苏星遥忍不住笑了笑。 他已经不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去提出这个“无礼”的申请的。 但他却清楚的记得,爸爸瞬间沉下来的脸,和毫无由来的一顿呵斥。 一向眼里的爸爸,就跟突然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般,愤怒的扔了手中的钢笔,指着自己的脑袋厉声斥责。 “越霜,家里什么都是你的了,怎么连生日这种小事都要跟淮希争。” 苏星遥当时直接被爸爸骂懵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天大的恶,竟然让爸爸这样误会他的意图。 于是他便只能闭上嘴巴,再也不提生日这件事,默认自己不需要过生日。 自然的,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再去提过那个让父母把自己加入到沈家的户口里妄想,以及在换户口时改掉养父母给自己取的这个,让他受了无尽屈辱和苦难的,越霜这个名字。 苏星遥翻开户口本,手指轻轻抚摸过上面的文字。 苏星遥这三个字,还是后来出国留学前,他自己去申请改的。 不过现在想来他却庆幸父母当初的阻止。 苏星遥微笑着将文件袋拿好,走进衣帽间的最深处找到了一个已经发旧泛黄的行李箱。 这是他回到沈家时拖来的,里面装着他曾经从孤儿院里带来的所有行李。 苏星遥文件袋放进去装好,拉着轻飘飘的行李箱,毫无留恋的离开了这件房间。 在经过后花园时,他停下了脚步,视线落在远远的一个角落。 蛋黄曾经就养在那里。 因为沈淮希怕狗,家里人怎么都不允许他把这条跟他在孤儿院里相依为命了六年的残疾狗狗带回来。 后来还是他苦苦哀求着,一遍又一遍撕开自己和姐姐被养父折磨的回忆,跟父母讲述了蛋黄因为救自己才残疾的经过,并且无比坚决的表示自己绝对绝对不能抛弃它…… 他们才勉为其难的同意把蛋黄养在花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苏星遥走到这个地方蹲了下来,愧疚的在地上敛了一抔土。 他来的时候带着它,现在走的时候,却再也不能把它带走了。 苏星遥在这里待了一会儿,无声的跟蛋黄做了最后的告别。 之后他便将一张黑卡放到了沈良瑜的办公桌上。 这是他刚回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