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厨房的花婆子问话,问是今日午膳在何处摆饭。” 三等丫鬟灵越寻了由子,抢在其他三等丫鬟之前奔往后罩房露脸。 只可惜近不得身,只得在门口回话。 整理嫁妆的女子坐于交椅之上,漫不经心地翻阅单册:“以往的规矩如何?” 灵越只顾冒尖,这下一问,涨红了脸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与她同屋的芹雅本被支使去前院送东西,恰好回院,听了这一耳朵,替其圆场:“秉县主,公子去书院时,太夫人便是在自己院落中用膳。公子在家时,三段膳时皆摆于镜园花厅。” 屋外的人无法知晓县主的神情,只听其和颜悦色道:“那便按公子的意思来。” 花婆子在垂花门那得了话,自家却拿不定主意,心中逡巡了一阵,自作主张去磨芹雅:“好姑娘再通传一回罢!倒不是我老婆子凑脸去寻县主的不快。适才公子身边的小幺儿过来传话,道是日后府里事宜不必递话到公子面前,拿不准的全然去请县主。” 她犹豫道:“我瞧着县主……顾虑居多。” 芹雅笑道:“不过是小事,妈妈且站站,我这就去说一声。” 话又递进来,宝知一听,心中意动两分,面上不显,只说难为她这般思虑,又遣松萝出去回话。 只是手上的事反而不得劲,宝知心中胡思乱想,将册子交给惠娘由她处理,自己先回正堂换衣。 翻找立柜时,邵衍回来了。 屋内仍同晨起离院时一般布置,邵衍有些失落,可他将这丝委屈掩饰下来。 “公子回来了。”宝知未露惊讶,笑盈盈地起身迎接。 房内除开她的丫鬟,还有邵府后拨来的人,宝知想到这层,在外人只唤他公子。 他一听“公子”二字,更加委屈,脸上的笑意变淡。 这是怎么了? 宝知不解。 “你们先下去,我同……县主说几句话。” 丫鬟们面面相觑,瞥见宝知默许的手势,纷纷行礼告退。 “方才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宝知上前一步,关切问道。 可男人却将她拦腰抱起,引得佳人一声惊呼,下意识箍住男人的脖颈。 他在一旁长榻上坐定,却不肯放开她。 宝知不羞,却担心他遇到棘手之事:“到底怎么了,容启?” 邵衍温润一笑,只是声音中蕴含苦涩:“没什么……唉……就是……唉,我有些伤心。” 啊? 她善解人意得很,绞尽脑汁地安慰他:“若是不想说就别逼自己,当下觉得烦躁,过些时日再看让自己不畅意的事由,定会有新的认知。” 话毕,还补充道:“若是我能帮得上,只管同我一道拿主意。” 邵衍傻眼了,这下才意识到——妻在男女情谊上还未开窍。 他寻求情感宣泄,而她竟给予问题解决途径。 若是旁的人,大概心中落差巨大,失落地丢开手,可是邵衍得此启发,反而抓住机会加紧表现。 “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好多了!多谢多谢!宝知对我真好!” 这就叫好吗……宝知赧颜,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邵衍这般容易满足。 也不知怎么的,她下意识去摸了摸男人的下颌,反手就被捉住。 居心叵测的丈夫一面在妻葱尖般的长指上落下细吻,一面半开玩笑半抱怨道:“现在就是容启了,刚刚还是公子呢。” 宝知只觉指尖湿润酥软,自己都飘忽忽的。 氛围太好了,她甚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