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挑部下的眼光还行。 宝知的好心情在侍卫们还捕来些野味时达到极点。 天呐!天呐!这是真的吗? 也许是之前永远处于替别人规划的位置,当下宝知对于自己竟处于只需指挥无需动手的情况而震得说不出话。 真不愧是太子。 收买人心有的是一套。 当一个拥有至高地位配着英俊容貌的人出现,人们盖是产生一些敬仰与好奇,当这个天神愿意向你伸出手,赋予你一些好意,若是常人,定是为这落入凡间的谛仙赴汤蹈火。 可惜了。 元曼倒是厥过去了。 宝知烤着火,慢条斯理地吃着烤山鸡,有些恶毒地想着。 倘若元曼看到了,是不是嫉妒得要疯了? 她现在倒是看清了。 元曼实则真真是用生命在爱太子,还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这可不是宝知喜欢的傲娇。 她只觉得有趣。 也不知道是哪里暴露了,竟被人提前透了消息,本来按照原计划,该是平平淡淡到了成安。 即便是被透了计划,也该叫人都引到她所在的舱室。 唉。 谢元曼啊谢元曼。 你能不能不要学书舍里二百文三本的话本里头女主那样勇敢为爱冲刺啊。 你要当英雄也该有些本事的情况下再当啊。 就算是她,制定这样的计划,也是在设想了很久,甚至已经列出数个最惨烈的结局以及能够想出应对的措施后才决定实施。 凭借一腔爱意在危险面前简直是叫玫瑰花结果子——太可笑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待太子登基了,定会讨回一道。 她不懂声色地觑了太子一眼。 那平日里芝兰玉树的人,这会子散着湿发,火光暖烘烘地印照出他脸上锋利的线条。 此情此景,何其熟悉,宝知不能不想起邵衍。 他现在在做什么? 该是睡了吧。 计划提前实行,她来不及见他一面,便匆匆离京。 若是现下他得了消息,该是慌的不行,而郡主娘娘和南安侯按照计划定是对他百般刁难。 宝知后知后觉的心虚,不知道他得知真相后会是如何表态。 可是一想到邵衍,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塞满了,即便现下被慢慢漫上的疲惫包裹,却如同泡在温水中般。 倘若邵衍在的话。 倘若。 她想脱光身上的衣袍,如刚出世的孩子,把自己埋进那温暖带着草木味道的怀抱。 拨乱他的衣襟,毫无阻隔地贴上,靠在那晶莹结实的胸膛,贪婪地汲取他的温度,叫他如以往每次二人独处时那样,缓缓顺着她的后背,吻着她的耳后。她会贴着他的颈窝,啵啵地留下一串水润缱绻的痕迹。 即便她与邵衍的亲近是带着目的的,但不能否定她对邵衍的依恋。 这是只要她想,就可以抓在手中的人。 何其动人的认知啊! 什么都是有变数的,都是不可控的。 只有邵衍乖巧地落在她手心。 因为他悲惨、可怜、近乎无父无母,渴望得到关注。 寂寞又自卑。 只要她想,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邵衍带走,关在梁府深处院子里。 那虽是她刚出生时爹爹阿娘备下,可是梁府中最为舒适的院子,隐匿性又强。 她愿意,就将邵衍锁在那里,只许他跟她说话,每日每夜都缠着他。 一道从天擦黑到鸡鸣,热烈地交缠着肢体,让他全部进去,埋在她里面,射到什么都射不出来,疲软地停留在那里,毫无羞耻地连在一起。 温柔的邵衍。 可怜的邵衍。 情动的邵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