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你,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滚远点。” 莫洵松开了萧咲,又露出爽朗的笑容,开玩笑似地说:“也不知道元小姐到时候是想在国内读博还是出国,不过我听老板说如果元小姐到时候想留在b大继续读博的话,他到时候就给b大捐个楼,用元小姐的名字命名,算是送给她考博的礼物。你说这多好,本硕博连读的母校还有自己名字命名的教学楼,啧啧,萧咲,你敢想吗?” 看着萧咲僵硬的表情,莫洵一边摆手一边往前走:“哈哈哈,反正,我是不敢想。” 望着莫洵的背影,萧咲沉默地阖上了眼睛,想要将一切杂念从脑子里过滤出去。他的双手垂在身侧,指尖微微轻颤,生锈的钝刀将他剖开,他就像案板上的鱼,被一点点地凌迟,可他能做的只有艰难而痛苦地呼吸。 元满有些内疚地看着萧咲,他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笑着说好。 “笑笑……我……” 她磕磕绊绊想解释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嗫嚅了半天没有再说下去。 “满满,我尊重你做的任何决定,你有权利选择……”萧咲垂着头,将她的话接了下来。“更好的……学校。” 元满抿着嘴唇,心脏像被一层层的丝裹成了茧,她在逐渐稀薄的空气里缄默,蝴蝶困死其中。 她的身子向萧咲靠近,捏住了他衣服的袖口,很小声地开口:“我想亲亲。” 在这种时候突然提出亲亲,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元满要忍不住了,她渴求地盯着萧咲:“我想要……亲亲。” 萧咲将人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下巴被抬起,萧咲的唇贴了上来,唇瓣厮磨,温柔而克制。舌尖在她嘴唇上轻轻舔舐,哄着她张开了嘴,而后顺着齿关侵入,欲望在唇齿间翻滚,如暗流涌动的深海。 他的吻和以往不太一样,带着一点不确定的试探性,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怕吓坏了怀里的人。 喘息起落,萧咲放开了她,元满才缓缓睁开满含水气的眼睛,她揪着萧咲的衣服,脸颊绯红地望着他。 “还想亲吗?”萧咲轻声问。 元满点点头,一边张嘴一边抬手想要搂他的脖子亲上去,可刚抬起一半却被萧咲握住了手腕,这个略带主动意味的动作被他截住,他看了她一会便低头将刚刚的吻继续了下去。 直到桌子下的元宵开始闹腾,两人才停住了亲吻。 萧咲将她唇瓣上的水渍全部舔掉,又浅尝辄止地亲了一口,语气柔软:“为什么突然想亲亲?” 这个吻到底是因为想要亲他,还是因为想要道歉,想要讨好他? 不要主动讨好我,求你……萧咲在心中默念。 他只教过她主动表达欲望,从未教过她用主动的吻来表达歉意。 “很久没见了,想亲……”元满小声回答。 萧咲看着她,眼睛里因为亲吻而肆起的欲望渐渐消退,液化成了水气浮在里面,透亮得如同一颗玻璃珠子,低喃道:“我也是……” 我也是,想抱你,想亲你,想捏你的耳朵,想揉你的小肚子,想和你做爱。这所有的一切都基于你,而非如何做,多么想。 那你呢?萧咲在心中问道,他托着元满的后颈,抬手捂住了她的双眼,随后他将眼睛贴在她的脸颊上,感受着她的呼吸。 如果欲望是可视的,如果爱意是实物,如果真心是千万只蝴蝶,那他要捂住她的眼睛,什么都不让她看见。 他在童年时最害怕的事情是挨饿,那个时候他去挖别人家的地瓜,在乡镇小超市进货日的时候去偷人家迭好的纸箱,为了吃饱肚子他有很多办法。 后来父亲跑了,他最怕遇到催债的人上门要钱,久病的母亲总推他出去解决,她说“父债子偿”。他跑了,几天几夜不回家,睡在学校的食堂里,睡在乡镇办公室的储物间。 进了封御之后,他最怕的是想跑的心思被发现,然后被莫洵切掉手指。他学会隐藏心思,学会假笑,学会打扮,学会招人喜欢。他赚了好多钱,开着豪车回到那个小村,母亲死了,他拿着一大迭现金将父亲欠的债还清。 他总有办法,他总能找到办法,让一切变得不再可怕。 现在,萧咲最害怕的事情,是元满嫌弃他。 可这件事情,他找不到办法。 ———————— 莫洵:我没有一分钱是白拿的。(挑拨离间小能手) 两个人的欲言又止 满满参悟不透 笑笑说不出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