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月时间,一路扶摇直上,虽无兵权在手,但按他现在的地位,本质上离权倾朝野也差不多了,张祭酒越想越羡慕得要死。 唏嘘之际,张祭酒看着沈庭珏,笑吟吟地说:“小侯爷心情看着很不错。” “嗯。”沈庭珏挑了把椅子坐下,旁边有人端上茶来,他接在手里: “其实吧,本侯也是一心想求取功名,故而在府里日日勤读书史,可谁料不用参加科考,反而还一跃成了监考,这一瞬间,本侯才领悟到了人生最大的乐趣,不过,诸位大人应当理解不了这种乐趣,可惜,无人能懂我。” 几人:“……。”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炫耀自已命好吗? 这可真是……让你小子炫耀到了,可恶! 监考官之一邓初玮是内阁学土,也是谢阁老身边的门生,素来恃才傲物,自视甚高,如今跟沈庭珏一同在这里当监考,满心不服,深觉他只不过是一个靠脸上位的毛头小子而已,于是摆着前辈的官架子提点: “春闱之试,是为国择良材,需慎之又慎,小侯爷初次监考,不熟规矩,您的职司是负责考场秩序,隔半个时辰便得巡场,今年皇上对春闱更加重视,保不齐会随时微服视察,所以,还请小侯爷要用心些,若出了差错,无人承担得起。” 第170章 反正他说有病那就有吧 沈庭珏睫毛细密,瞳仁如漆黑的夜空,犹如倒映细碎星辰,含着一层薄薄水雾,恰到好处地淡化了过于凌厉的眉峰,笑起来时,更多了几分平易近人感。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 “大人提点的是,本侯才疏学浅,也就命好,再加之京中百姓总传本侯文武双全,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过誉之词把本侯夸得总飘飘然,今日幸得大人提点,嗯......茅塞顿开,哦对,还不知大人尊姓何名,做什么大官来着?” 邓初玮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总觉得他的潜台词是在说,你谁啊,本侯听都没听过,官职肯定不高,还有脸在这里提点本侯。 沈庭珏文采是不够,但胜在伶牙俐齿,有大臣见气氛不太对,赶忙出来打圆场,又偷偷捣了下邓初玮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多嘴。 各考官在考场里来回行走,背着手满脸严肃,考生们抓耳挠腮的抓耳挠腮,奋笔疾书的奋笔疾书,睡觉的也有,甚至在草稿纸上画起画来的也有。 会试一共分为三场,每场三日,众考官已经在礼部的贡院连续呆了好几天,满脸倦容,呵欠连天,家中虽时常送了些提神醒脑的东西和吃食过来,但起不了多大作用,真恨不得整个人直接躺地上大睡一场。 更遑论那些还要提笔作答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