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烨是真的腿麻了,没好气地抬手推了推沈庭珏,却发现对方呼吸绵长,一手攥着自已的衣领,睡得眉目安静。 萧寒烨:“……。” 睡了? 所以他刚才的话一句都没听见? 萧寒烨咬牙切齿,对着他挥了挥拳头,很想将人一把扔出窗外。 你大爷! 浪费孤表情。 雪纷纷扬扬地往下飘着,东宫的地龙烧得很足,檀香幽幽,被褥间又有太子殿下的气息,舒服得沈庭珏一口气睡到日暮西山。 他起床后却一副没怎么睡够的样子,打着呵欠趴在桌上,等着内侍传膳,蹭吃蹭喝填饱肚子,又缠着太子殿下接了个绵长的吻,这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心满意足地离开。 雪花晶莹剔透,沈庭珏伸出手想要去接,结果很快就被冻了回去,将双手拢在长袖里。 这段时间他一直没去侍卫司,朝也没上,完完全全地摆烂了,承桓帝不仅没管,还又是送赏又是封爵,恨不得把人当成小祖宗供着,自然也没哪个不识时务的官员敢上折子弹劾他玩忽职守。 长安城的百姓大多热情,知道相府的小公子体弱易晕,个个关心得紧,新鲜鸡蛋与青菜鲜鱼源源不断往相府里送,都说要给小公子好好补身子。 百姓们热情,一方面是因为丞相是个清流派的好官,长公主也好,时不时搭建粥棚施粥行善,是个顶好的大贵人,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小公子长得好看,裹着狐裘时,别提有多雪白矜贵,是个人见了都喜欢。 醉仙楼一处雅间,有男子临窗而坐,忽闻大街外头闹哄哄的,掀帘望去,只见好几个百姓手里拿着吃食,纷纷往一少年怀里塞,笑得格外热情。 卢裘昆刚从燕北回长安述职,并不认识沈庭珏,遂看向对面的人:“大人,那少年谁啊?为何如此受百姓欢迎?” 纪章扣着茶盖,侧头往窗外瞥了眼:“沈怀文刚认了几个月的儿子,前些天皇上又给他赐了爵位,如今正得宠着,风光无量,你我见了,得称一声侯爷。” 卢裘昆摸着满是胡茬的下巴:“无功无禄,年纪又不大,皇上就这么给他爵位,内阁没说什么?” 纪章道:“他是长公主的儿子,即便不是亲的,现在名义上也是皇上的外甥,太后的外孙,皇家宠他,要给他个爵位抬高身份,这不算什么胡来的大事,对内阁也无影响,他们自然不会为了此事与皇上相驳,反而还要争着帮忙想封号,在天子面前搏一搏好感。” 沈庭珏将吃食都塞给暗七,只抱了罐梅枣在怀里吃,忽然动作一顿,似有所觉地抬头。 纪章磕着茶盖撇干净茶沫,见卢裘昆几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