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随意聊着天,各自布餐。白灼虾上桌后秦倾开始给吴遐剥虾,吴遐蘸了香料又往秦倾嘴里送。 不止穆、徐二人面色不好,连程芯都看呆了——这未免太爱演了。演到连她心里都有一点酸意。最要好的两个朋友,最照顾她的两个人,整顿饭几乎没有理她,就算是演戏,也会感到些许难过。蒋慕执见程芯也有些失落,还以为她是在吃秦倾的醋,垂下眼帘,藏住了所有情绪。 这场戏演得实在好,穆青然离开的时候已经眼泛泪光。散场时,吴遐和秦倾牵手走在第一个。蒋慕执和程芯牵着手走在人群后面。 他告诉她自己明天一早的动车,问她今晚要不要到自己家去。程芯假期在家住,她父母管得太严实在没有在外留宿的借口。蒋慕执把她搂紧怀里,天冷了,说话已经会冒出白雾。程芯头靠在交往半年多的男友肩上,低声跟他说:“明年见,蒋慕执。” 说完她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被她眼里的光晃到了,蒋慕执眨了眨眼睛:“明年见。” 她转身往秦倾的车走去,两个好朋友都在等她。程芯转身挥挥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朋友、有男友,还是觉得…有些心隙难填。 回程路上,吴遐捧着手机开心大笑,徐司漾把这几月的房租乘了倍数转账给她,还告诉她自己过几天就搬出去。她还没笑几声,突然就哭了起来,哭声越来越大,悲伤不可自抑。 世上最在乎的在乎便是装作不在乎。徐司漾之于吴遐还是太过在乎。她想立刻回去找他,理智却告诉她回家才是最好的安排。一个能甩你7次,纵使你哭、寻死、用身体挽留都可以随时抛弃你的人。他的第8次回头定然不值钱,而且十分轻贱。好好爱自己,比什么都重要,吴遐终于长大了。 他们在吴遐家门口停了很久,直到哭声渐渐平息。程芯问吴遐想不想出去喝酒。她摇了摇头,沙哑着嗓子说:“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芯芯。” 程芯踩着初雪把她送到家门口,和吴妈妈聊了几句,转头往回跑。明明已经26岁了,偶尔还会童心泛滥。当她一蹦一跳的回到车边,准备钻进后座,秦倾却示意她坐到副驾驶去。 她带着冷冽的空气和雪花进到车里。秦倾观察到她的脸都冻红了,笑着说:“这么冷还磨磨蹭蹭的。” “嗯,吴遐解脱了,我好开心呀,秦倾。这么多年了,她这次好像是真的放下了。” 秦倾听着她快乐的声音。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播放着悠闲的小调《Say?Hello》: if?I?find?him?...if?i?just?to?follow 如果我找到他,如果我只是跟着 Would?he?hold?me?and?never?let?me?go 他是否会抓紧我,不再让我走 Would?he?let?me?borrow?his?old?winter?coat 他是否会借我他的羊毛冬大衣 I?don't?know 我不知道 I?don't?know 我不知道 If?I?see?her?standing?there?alone 如果我看见她独自站在那里 At?the?train?station?three?stops?from?her?home 在离她家三站的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