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是在一次商业性质的酒会上注意到周棉清的,但那时她并没有上前认识她,而是摸清底细后央母亲投资,成为周棉清公司国外最大的经销商。棘手的就在这里,南希家族出了名的护短,把小女儿宠得无法无天,而她的心情几乎直接关系到周棉清公司的货源。 柳岸不动声色地抽了纸巾,将桌上洒出来的水渍擦尽,靠周棉清那侧的手藏在身后拍了拍,随后起身,轻声说:“我再去烧点水。” 适时留给两人空间,小林看见柳岸从会客室里出来,等了几秒却没见其她人,凑上前好奇:“柳小姐,里面怎么了?” “准备谈业务呢,我不方便听。”柳岸耸耸肩。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可是……”小林嘴巴快过脑子,收到柳岸含着笑意的眼神,止住最后叁个字,话绕了个弯,说:“我领你去旁边等。” “南希小姐是西部商会主席的小女儿,我们绝大数进出口都会走她们那边的渠道。其实她人挺好的,周总也很头疼,明里暗里拒绝过很多次,但没有过界的举动,也就没法把话说得太死。”重新给柳岸泡了杯周棉清的茶叶,小林把门关上,生怕刚和好的两人又产生什么误会,给她解释其中牵扯的关系,从认识到每一次交集事无巨细。 柳岸耐心听完,看见小林紧张兮兮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就那么像会因为这种事吃醋发脾气的人吗? “她是从多久开始要收购凤凰城的?”她有更关心的事要问。 跨年那夜她离得最近,虽然有心遮掩,也能看出周棉清的疲惫,这些天柳岸半强迫地喂了些补品,脸上才恢复点气色。断联的几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认为仅仅是拉黑就能让周棉清寝食难安到这种程度,即使是因为她,她也只拉黑了微信,还有电话短信,何况周棉清知道她家地址,小林也去过两次,如果存心想找到她简直再简单不过。 明明对她的动向了如指掌,甚至给凤凰城投了那么大笔钱,为什么不愿意直接面对她? 问题来得猝不及防,如今凤凰城股东写的是周棉清,而不是公司的名字,按理说这属于个人隐私,只是由小林跟进。另一份乙方没有签名的合同还搁置着,她摸不准柳岸的意思,开始装懵:“啊?不知道啊,我应该知道吗?” 柳岸看出她有所顾虑,解释的声音放得很轻:“她前段时间状态很差,你看得出来吧?我只想知道她做了什么。” 原本预计应该是在年后完成的收购,因为柳岸放出要在跨年夜出台的消息,周棉清只得加快进度,赶在之前收尾。怕出意外放心不下,还给余春辰让了两个点利润帮忙当眼线。 正值淡季生意本就不好做,回国之后南希那边总是有意无意使绊子,公司里许多人都对这几件事意见很大。周棉清依旧花大段时间在数字填空上,有种“加油把公司干倒闭”的自暴自弃之感。 小林沉默一阵,挑选些能讲的告诉柳岸,又反问:“我能问问,我第二次去找你之后,周总让我把周末的行程空出来,我以为她是要去找你,但最后也没去。她有联系过你吗?” 柳岸在心里算算时间,摇头:“那段时间我把她拉黑了。” “这样啊,怪不得!”倒是没有意外,只当两人在正常恋爱,而不是最初约定的包养关系。小林喃喃着:“怪不得出院之后第一件事是去找任总喝酒。” “出院?”柳岸敏锐地将那些话联系起来:“你那时候说公司出了点事情,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