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抑或有因喜欢而起的占有欲吃醋,她故意误解她惹她难过,又是为了什么? 周棉清说得没错,她们的确该好好谈谈。 可谈什么呢?她们的关系除了在床上,到底还有什么可以谈论的空间? “对不起。” 身下传来的声音很轻,断得也快,柳岸等了片刻,察觉周棉清除这叁个字以外没有要说其他话的打算,差点以为是产生的错觉。 周棉清总是在道歉,为以前的事、为正在发生的事。柳岸讨厌这样,就像周棉清讨厌她总是贬低自己,她也讨厌周棉清总是低声下气祈求谅解,不知道的以为自己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不过是命罢了,落到今天这地步也没有谁真逼迫过她,全是自作自受。柳岸没有答话,权当没听见周棉清的示好。 路程并不长,大概一公里不到,她们的目的地是山里为数不多的小片平原,稀稀拉拉立着几栋看上去年代久远的老宅,大部分是平房,也有些两层自建房,外墙皮经过风吹日晒都有几处脱落。柳岸伏在周棉清背上,不切实际地想,她们现在有点像那种寒门子弟学成归来还顺便娶了个老婆。 两人在这儿的确算得上突兀,周棉清还在琢磨怎么在背着柳岸的同时掏出背包里的手机,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就匆匆从最近的那间屋里赶出来。 “周总!”男人见到眼前的场景也懵了几秒,想上前帮忙又不敢轻易碰被周棉清背着的那位矜贵女人。 柳岸有些不好意思,攀着肩轻轻晃了晃,示意周棉清放她下来。倒是周棉清坦坦荡荡,手上把人搂得更紧,面不改色地寒暄起来:“是范书记吧,她路上不注意把脚崴了,咱们先进屋里。” 她。 没头没尾的、不明不白的第叁人称。 太过暧昧模糊的用词,故意略去介绍身份的环节,柳岸眼神闪动,将头埋进周棉清颈窝。 村落人口不多且都相熟,家家户户不设防,一楼卷帘门拉开,穿堂风倒是比城市里的空调来得凉爽许多。头发猝不及防地糊了柳岸满脸,她茫然抬起头,正好对上书记小心探究的目光。 触电似的连忙移开视线,柳岸故作忙碌,腾出手理顺面前毛躁的发尾,取下手腕的项圈束起。太久没受过如此纯粹直接的好奇,并不觉得冒犯,她讪讪一笑心想,民风还挺淳朴。 周棉清找了个空竹椅将人放下,后背突然空落落的还有些不习惯,往后一抹才发现自己脑后不知什么时候扎上一个低矮的马尾。她莫名看一眼柳岸,却并没对上视线。 相比于自己背人走了一路的狼狈,本该凄凄惨惨的伤员表现得风轻云淡,笑意盈盈接下旁边大娘专程给她翻找出来的膏药。 “自家磨的,管用的。” “唉,那我得试试,真是多亏了您。” 掺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因着柳岸接受了好意又稀里糊涂倒了一大堆,她始终耐心听着,挑几句听得懂的回应,有来有往之间把对方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几个来串门的阿姨看见热闹也围上来,人见人爱的柳小姐先拿湿巾擦了手,左手接水果右手接茶水,自己都忙不过来,哪还顾得上另一边的周棉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