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舟掏出私人名片,递了过去:“招标的时候记得联系我。” 任南野放声而笑:“一定。” 宋玉风看向一旁安安静静的沈晚欲,孟亦舟一把揽过他,向两人介绍:“《花裙子》的编剧,沈晚欲。” 哪怕如今《鸟的眼睛》早已过了放映期,但仍然是家喻户晓的热门佳作,某瓣评分高达9.2,宋玉风当然有所耳闻。 记者出身的人都有职业病,宋玉风顺口就问:“听闻沈编连陈望导演都拒绝了,怎么肯答应跟孟导合作的?” 沈晚欲看孟亦舟一眼,笑道:“当然是因为……他的才华。” 这四人很是投缘,站在原地聊了良久,直到快八点钟才各自驱车离开。 夜间降温,空气中漂浮着凛冬的寒意,车里循环放着悦耳的音乐。 沈晚欲单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伸下去探了探孟亦舟手背的温度:“冷不冷?” 记者会才结束,已经有三五家与会媒体发表了一系列相关新闻,孟亦舟抬着ipad,手指滑动,一条一条翻看底下的评论,回了句:“不冷。” 怕他的腿不舒服,沈晚欲微微倾过身,把暖气调大了点,车内顿时充盈着温暖。 孟亦舟从平板里抬起脑袋,侧首看向开车的沈晚欲,静谧氛围和融融暖意让他感到安心和放松,扪心自问,二十岁出头的沈晚欲的确没法为他打造一座温房,但二十八岁的他却办到了。 调好暖气后,沈晚欲握住孟亦舟的手没有再放开,眉飞色舞地跟他讲今早去超市买了很多菜,问他想吃香芋虾球还是珍珠石斑鱼汤。 “沈晚欲,”孟亦舟打断滔滔不绝的那位私家司机。 沈晚欲扭头:“嗯?” 孟亦舟问了事隔经年第一次重逢也是宋玉风适才问的那个问题:“所以到底为什么肯跟我合作?” 宾利拐进南苑楼的地下停车场,车前镜上挂着个可爱的玩偶,左右颠簸。沈晚欲当然没再编才华这种谎话。他垂下眼睛,睫毛快速闪了几下:“我不小心弄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想把他找回来。” 孟亦舟看着他,明知故问:“什么人?” 车子停下,沈晚欲拉档熄火,转过脸颊,终于从那平静寡淡的眉目间窥见三分春色。 心头一动,沈晚欲倾身而来,他吻住孟亦舟的嘴唇,含糊地说:“他是我的初恋。” 沈晚欲把孟亦舟压在副驾驶上跟他接吻,专门为孟亦舟更换的毛绒垫子质地柔软,他们互相拥抱着塌陷下去,尽管做尽了亲密之事,沈晚欲每一次亲吻孟亦舟仍然会感到难以自持的悸动,他摸索到孟亦舟的手,抓紧了,与他十指相扣。 水银般的月色撒遍两具寸寸紧贴的身躯,摇摇晃晃地像一场裹着春天的美梦。 车里的音乐仍在播放,正巧放到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