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而去。 到了骆家,玉溪去敲门。 里面应门的小厮认识玉溪,一见她,立刻欣喜道:“是玉溪姐姐。” 玉溪道:“夫人回来了,开门吧。” 小厮正要开门,身后一名管事正好过来,拦住他道:“得去后院禀报老夫人吧?” 那小厮一恍神,想起之前薛家夫人过来老夫人不让开门的事,正有些为难,薛宜宁朝身边小厮一个眼色,五名身强体壮的小厮一齐出动,走到大门外,直接挤门闯了进去。 玉溪朝那管事冷哼一声,转身去扶薛宜宁。 管事见势不对,连忙往后院跑,要去告状。 子清却开口道:“站住!” 说着就让人把他抓了回来。 薛宜宁被扶着踏进门槛,让薛家轿夫回去,随后吩咐关上大门,看向那名被抓回来的管事。 这管事他认识,是黄翠玉院里一名妈妈的男人,以前似乎就在外面打打杂,现在竟穿上管事的衣服,在前院做事了。 她冷声问:“我不过离开几个月,这府上就变了天,怎么连前院的管事都成了我不认识的人?谁给你安排的?” 那管事有些不服,态度不屑道:“当然是老夫人安排的。” “是吗?回头我问问母亲。但不管你是谁安排的,竟如此无礼,这管事你也不用做了,顺便再扣半年月钱。”说完,她就朝玉溪道:“记下来。” 那管事道:“你……你没这权力!” 薛宜宁改口道:“扣一年月钱。”说完看向他:“你看我有没有这权力。” 说完,转身往前走去。 才入后院,便见到闻风而来的黄翠玉。 那管事的婆娘就站在黄翠玉身旁,一脸愤恨地看着薛宜宁。 黄翠玉先看了看薛宜宁已经隆起的小腹,随后就笑道:“这不是……” 她有意顿了顿,问:“我如今该怎么称呼你呢?薛娘子?” 薛宜宁冷色道:“弟妹,和我这般说话,你是长幼尊卑都不分了?主人如此无礼,也难怪我回娘家几个月,骆家名声就被糟践成了现在这样。” “你……”黄翠玉掐着嗓子阴阳怪气道:“你不是和我们骆家和离了吗?现在自个儿跑回来,又是什么意思?” 薛宜宁丝毫不为所动,缓声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与夫君和离了?” 黄翠玉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一开始薛宜宁住进娘家不回来,阿贵便说夫人要与将军和离了,随后大哥回来了,也和婆婆说过,两人大概就和离了。 只是这事一直没办下来而已,后来大哥还一言不发就去辽东,这事便彻底耽搁下来。 此时已有许多下人或走过来,或躲在附近看,薛宜宁便索性说道:“不管外面怎么传,我和我夫君是不是讨论过和离这回事,但终究是没和离,我现在还是这骆家的主母,还是你大嫂,我想回来就回来,没有你反对的份。再有人不将我放在眼里,就是主子,我也照样罚禁足,罚月银。” 黄翠玉怒火中烧,想来想去,转身就往福禄堂去。 她是弟媳,被薛宜宁用长幼尊卑来压,那对婆婆呢? 老夫人可是恨透了薛家,恨透了薛宜宁,看她到时怎么有脸待下来! 黄翠玉往福禄堂去,她也缓步往福禄去。 等她走到时,黄翠玉早到了一会儿,在老夫人面前将她回来的事告了一状。 老夫人脸上带着怒,静静看向门外。 薛宜宁在玉溪搀扶下迈进门槛,朝老夫人行了一礼,温声道:“给母亲请安。” 老夫人早听说她怀孕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已有怀相的她。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