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便没再问,和她解释道:“昨晚夫人那么晚吹夜风回来,又泡了很久的冷水,我也是睡着了,直到夫人被水呛醒我才扶夫人到床上来,大概是受了风寒,刚才我和玉溪说过了,她让人请大夫去了。” 薛宜宁确实难受,头疼,似有千斤重,浑身都提不起力气,咳了两声后,才艰难道:“替我去和母亲说一声,今日不能过去了。” 子清连忙答应,“已经去说了,夫人就好好休息,别再记挂这些事了。” 薛宜宁不再说话,又昏昏沉沉睡死过去。 她这一病,到第三天才退烧,却也只能卧床,下床都艰难。 在第三天傍晚,骆晋云来了金福院探病。 过来时,薛宜宁正睡着,他就坐在了床边。 原本,他是心知肚明她为何突然“生病”的。 母亲刚刚和他说,四月初七是她的生辰,他不该把时间挑在这一天。 所以他意识到,她在是用这种方式在和他抗议。 可现在真正看见她,小小的脸,带着不自然的红,沉睡在被褥中,心中不由生出一些怜惜,又觉得她似乎是真的病了。 莫非是前夜那么晚回来,吹了风? 在床边静坐了一会儿,微一偏头,就看见她枕边放着一只小巧的玉佩。 他将那玉佩拿起来看了眼,质地厚重,分量却较轻,像是块劣质玉,雕的似乎是个什么鸟,像凤凰又不像,总之雕工也很粗糙,足以证明玉肯定不是好玉。 这倒让他意外,他以为似薛家这般钟鸣鼎食之家不会有这么差的玉石。 此时薛宜宁醒了过来,见他手上拿着的玉,神色不由一怔,屏息没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盯着那玉石。 骆晋云看见了,开口道:“醒了?” 这一次,他竟是难得的温柔语气。 薛宜宁点点头,回道:“多谢夫君前来探望。” 骆晋云见她看着他手中的玉,似乎是很宝贝紧张的样子,便问:“这是哪里来的玉?” 薛宜宁轻声回:“以前在山上求的。” 原来是这样。骆晋云想,大概像平安符吧,虽然便宜,却因为是求来的,所以许多人都很看重。 他将玉佩放回了原处,又问:“好些了没?” 薛宜宁回道:“大夫说是风寒,可能还有几日。”说完,咳了两声。 骆晋云说道:“刚才我见过母亲了,受了母亲批评,才知四月初七是你二十岁生辰,你前夜怎么没说?” 薛宜宁默然片刻才回道:“是我的生辰也不妨事,我没准备办。” “还是要办的,可以请几个要好的来家里坐坐,至于柳儿进门,等四月底或五月再说。” 他这样说,让薛宜宁想起了以前身边几个好友,不由黯然。那些好友都是前朝旧臣,如今改朝换代,旧臣们早就死的死,逃的逃了,一切都不再。 这时子清端了药来,让她起身来服药。 骆晋云主动扶她起来,又拿了碗道:“我喂你吧。” 薛宜宁受宠若惊,也没力气多说话,就由他喂。 药极苦,喝一口,她便要皱一下眉头。 这让骆晋云想到了侄子锁儿,片刻后安慰道:“喝完了药,给一颗饴糖你?” 薛宜宁轻轻摇头。 喝完了药,骆晋云说道:“这几日好好休息,药要按时吃,平陵公主过来,你又得操劳。” 薛宜宁此时突然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来看她,又是今天来看她。 她是前天夜里后半夜发病,第二天一早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