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是在哄他开心?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在哄他开心? 狐狸像是一块化了的软糖,往司祯身上蹭。 司祯伸手捏住小狐狸的后颈:“你们狐狸都是这么黏人的?” 你们狐狸。 一句话让佘年停在了那里。 司祯没有把他当成妖主,甚至没有把他当成虞月,而仅仅这是把他当成了一只狐狸。 佘年低垂着眼。 所以司祯可以对一个没用的公子虞月好,可以对一个小狐狸好,但唯独不会对妖主佘年好。 司祯看着狐狸脑袋耷拉着,看起来更不聪明的样子,伸手托着狐狸下巴,跟狐狸对视。 她摸摸狐狸爪子,掐掐狐狸尾巴,狐疑道:“神识不是已经修复好了吗,怎么还是这样傻不拉几的?” 佘年浑身不自在。 司祯把他当成狐狸,但这是狐狸的身体也是他的身体。 司祯托狐狸下巴,就是在勾着他的下巴,摸狐狸爪子,就是在摸他的手,掐狐狸尾巴,就是在掐……尾骨。 狐狸不像人类,狐狸没有衣服。 佘年开始躲避司祯的触碰。 司祯以强势把狐狸塞到自己的怀里。 她救狐狸,给狐狸补神识,她把狐狸洗的那么白,那么好看,她只是想摸摸狐狸怎么啦,怎么啦? 很过分吗。 司祯觉得根本不过分。 佘年被司祯捏住后颈肉,却还是试探要跳出司祯的怀抱。 司祯轻轻揪住了狐狸的耳朵,慵懒道:“怎么神识补好后,你看起来更傻了。” 耳朵是狐狸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这不是简单的拉爪子。 司祯指尖微动。 佘年耳朵上的痒意传遍全身。 他像是被她控制住了全身,但他偏偏不能反抗。 佘年尝试把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不傻。” 看到狐狸在纠结自己傻不傻,而不再跳出她的怀抱,司祯嘴角勾起一个很浅的,带着得逞味道的笑。 手上继续撸狐狸。 “你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司祯跟狐狸聊天。 “明明很好看的一只狐狸。”她补充。 从没觉得自己本体好看,甚至极度厌恶自己一身皮毛跟尾巴的佘年反驳:“不好看。” 变成狐狸,他的声音也软绵绵的。 他自以为的严肃冷酷消失殆尽,只有很好欺负的味道。 司祯胸腔震颤,发出好听的笑声:“怎么,你又要说,你这皮毛的颜色是不祥的?跟你那尾巴一样?” 她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多好看肥美的一条尾巴啊。” 直女式赞美,好看后面跟的形容词是肥美。 佘年忽略了尾巴上作乱的手,想起了司祯之前说的话。 “不祥是无能的人给他们害怕的东西安上的称呼,只是找一个正当的,为自己行为开脱的理由。” 佘年的狐狸爪子握了握。 一条尾巴不是不祥,是返祖现象,带着远古血脉之力。 只是幼崽期的他不知道。 所以被到处追杀,四处逃窜。巨大的尾巴成了他逃跑的累赘,白色的皮毛让他能轻易被任何凶兽发现。 他讨厌尾巴,厌恶白色的皮毛,更讨厌这个莫名其妙的血脉之力。 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