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武似难以理解他说了什么,眨了眨眼,道:“什么?” 仲文的反应却快上很多:“你是说事情解决了,这虫子很快就会死?那君上会如何?” 谢丰年莫名其妙地瞧他一眼,道:“会如何?会肠结阻塞,闭而不通。过上两日,通了气就好了。” 叶一大松一口气,仲文仲武的神色也瞬间和缓许多。 然而顾山青却突然察觉,念君的脸在他和叶一闯入大殿之后,第一次阴沉了下来。 他声音平板地道:“谢大人费了这诸多周折,将我王城如此多的百姓卷入其中,难道就是为了这么耍本君一遭吗?” 谢丰年漫不经心地道:“自然不是。只是为了弄清真相罢了。” 念君道:“弄清真相?什么真相?” 谢丰年道:“看一看,你是不是真的对我族人和木清的事一无所知。” 念君道:“这是何意?” 谢丰年道:“没什么意思。只是简单的类推罢了。假如你将自己看得比旁人都重,不惜害死我山南苗家二百多口,不惜害死木清,那你自然也不会为了区区几个发了疯的平头百姓放弃自己的性命。但如果你当真这么做了,或许我也就能相信你确实对这两件事一无所知。”他顿了顿,一勾嘴角,又道,“哦,对了,顺便一提,如果你在接过我的母虫之后将它碾死,或者让你的两个喽啰把它劈死,从它体内爆出的剧毒会让你们当场暴毙。君上,你该谢谢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够了,丰年,别说了!”叶一喝止他,又打起精神上前一步,单膝跪下,行了一礼,道,“君上,谢丰年胆大妄为,任性之至,竟做出这等无法无天的事,理当严惩。但是,能否请君上看在他乃是苗家遗孤,且他之所为实际未造成一人伤亡,也未达成任何无可挽回后果的份上,放他一马?叶一自当肝脑涂地,涌泉相报……” 她在这边说着,身后却幽幽传出一句问话:“谁说没有造成一人伤亡了?” 叶一讷讷地住了口,回头道:“什么……?” 说话的竟是谢丰年。 谢丰年对她微微一笑,又重复了一遍:“谁说未造成一人伤亡了?”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把约有手掌长的匕首,拔了出来,刀尖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仲文仲武又“锵啷”一声齐齐拔出武器来。 谢丰年也不看他们,只对叶一笑着道:“难道说,我不是人吗?” 说完,回过手来,干脆利落地将匕首捅入了自己的胸腔。 原本早就停息的嗡嗡声又在顾山青的耳边响了起来。 他上前两步,接住差点踉跄倒下的谢丰年:“丰年,丰年……!!” 叶一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