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青道:“这两个问题可以日后再说。先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在皇天祭城里很有可能加紧巡逻的时候,来这里?” 苏之涯:“我说了你们也不信。” 张文典送走了纸鸢,也回来了:“你先说,我们再决定信不信。” 苏之涯轻叹一口气:“我是被人绑来的。” 顾山青:“绑来的?” 苏之涯道:“对。走在路上被人打晕,在小黑屋里关了一段时间,又被打晕,装进箱子里,一醒过来,就在王都了。” 张文典叫道:“怎么可能!” 苏之涯冷淡又礼貌地一勾嘴角:“你看。” 张文典抱起手臂:“你这样的人会走在路上被人打晕,我第一个就不信。” 苏之涯声音平淡:“就是被人打晕了。” 张文典放大声音压过他:“第二!进城的马车都有人检查,你想说,你这么大一个人装在箱子里,守卫都看不见?” 苏之涯彻底扭过头,不理他了。 顾山青摸了摸下巴。虽然张文典反应强烈,“打晕带走”这个操作看起来又太过简单粗暴,他却觉得苏之涯所说其实并非全无可能。 张文典那时候还晕着,不知道何非在刺杀念君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他却知道。 后来他去了解过,何非在刺杀前一直在镇异司的帑屋,也就是库房当值。而镇异司库房的储存清单上有许多并不在外流通的稀有草药、金石材料之类,需要镇异司的人亲自去置办采买,因此他驾着马车四处出行,拉着几个大箱子回城是常有的事。 王都西门本来就由镇异司坐镇,出入的次数多了,守卫渐渐与他相识,自然而然放松监管,草草掀开顶上几个箱子,瞧见一堆奇形怪状的石头树根,便给他放行,绝不会想到在那堆箱子底下藏了个人。 而苍殊的小隼虽说遍布全城,但也基本是在人流络绎不绝,三教九流混杂的市集和进出城时必经的大十字路口,绝非无时无刻每一个犄角旮旯都能覆盖到。 在人皇祭前一两天,顺着惯常走的大路绕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把打昏了的苏之涯丢下,等他自己醒过来,寻到大路上,自然就会被苍殊发现。 至于关小黑屋,只能证明背后主谋早就开始谋划行刺,一直在物色调虎离山的人选,苏之涯和另外几个倒霉蛋只不过是刚好撞到了他的手里。 如果是这样,苏之涯对幕后之人大概也一无所知。 顾山青正待再细问,突然听到一阵喧腾的人声从大门传来。 是谢丰年。 来的不止他一个,他身后跟了一群人,都作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