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慎注视那几行字,将通讯关掉,重新蒙头睡起了大觉。 回笼觉睡到中午,起床热了个“早饭”吃,费慎才不紧不慢走出家门。 今日天气转凉,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他不太想开车,将外套自带的兜帽戴上,徒步朝电车站台走去。 科谟位于北方,常年难得下几次雨,大家都没有带伞的习惯,站台里挤满了躲雨的人。 费慎站在最边上,查看通讯消息,总共十几条,其中有十条是卢通的提醒和催促,生怕他迟到耽误了时间。 手指屈尊降贵一动,弹了个“哦”回去。 电车达到站台,没选择和大家挤,费慎等到最后一个上车。 狭小的空间塞满了人,黑压压的却异常静谧,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麻木。 而今什么都靠争抢的时代,没人有多余的心思停下来留意风景。 电车中间设置了横式投屏,滚动着一条又一条新闻推送。 费慎随意扫了眼,看见“首领费兆兴病情不明,正在秘密疗养”一句话,眼神未见停顿,事不关己般收了回去。 他抬起手臂,拂掉了肩上残留的雨滴。 到达公司,刚好下午三点整。 没碰见小队其他人,应该都回自己家了,费慎赶到卢通办公室门口,依旧不敲门,径自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已经有人了。 一个是卢通,手中拿着盒茶叶,绘声绘色向自己对面的人介绍,跟做什么诈骗推销似的。 对面是个年轻男人,年龄看上去不超过三十,一身老练圆滑的气质,带着礼貌笑容倾听卢通自卖自夸。 开门声一响,两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扭头看向这边。 卢通横了来人一眼,将适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这盒茶叶十分具有收藏价值,还拜托秦先生交给……那位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亲自上门拜访。” 看着眼前哪哪都小家子气的老板,费慎打心底觉得丢脸,差点没忍住掉头走人。 但是那位“秦先生”,却不得不让他站住了脚步。 秦一舟无视掉卢通的茶叶,视线投向费慎,问道:“想必这位就是kin本人了?” 不待费慎开口,他直接迎上前,十分有礼节地率先伸出右手。 “您好,久闻盛名,敝人姓秦,全名秦一舟。” 费慎眉毛微扬,坦然接受了对方的示好,象征性握了握:“秦先生好。” 这边氛围和谐,那边卢通尴尬地放下了无人问津的茶叶,摆出笑脸招呼:“秦先生坐吧,别客气,坐下说。” 两人依言落座,都离卢通有些距离,卢通脸色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