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力气,见自己一直压着他的腿,便也想起来。可他一动,宁镜便醒了。 “醒了?”宁镜抓着他的手一紧,几乎下意识地便拿自己的脸去贴他的额头。 柔软的皮肤触上微烫的额头,他们贴得那样近,宁镜垂落的发丝就拂在他的鼻尖,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 “高热退了,只是未完全好。”宁镜仔细地感觉着,眉微微皱起:“太医说这副药下去应当能全退下来的。” 宁镜说着,就要喊太医,可他才离开,便被一只手按住了后颈,将他的头再次压了下来,随后额头便抵上了萧玥微烫的额头。 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近到鼻间都只充斥了对方的味道。 “你说……好起来,便什么都答应我。” --------------------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贵妃醉酒》唱词,节选自网络 萧珍珠同学终于要熬出头吗?!(咬手帕) 第六十六章 萧玥的声音沙哑,像是粗砾的砂纸磨过,一点儿也不好听。 可听在宁镜的耳朵里,却是让他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感觉有灼热的火焰燃烧全身,让他一瞬间浑身都烫了起来。 屋中静谧,暖阳从窗口缓缓爬了起来,屋中也被照亮。 就在这时,萧玥却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皱起眉来:“你起热了?” 宁镜不出意外地病倒了,太医替他诊脉时,他已经起了热,开始有了时疫的症状。 黄金和白银围着太医,连宣煊也是每日必要来问。 太医在严冬里拂着额上的汗:“不要紧,不要紧,世子是因染了时疫和鼠疫才会如此严重,那鼠疫是通过啃咬传染的,宁公子只是时疫,这时疫的方子我们都是有的,按着方子用药很快就好,不要紧。” 萧玥的屋中重新安置了软榻,在宁镜的坚持下,他睡在了软榻上,萧玥那高大的身躯挤在软榻上,宁镜怕他半夜里摔下来。 宁镜吃了药,头也开始昏沉起来,这昏沉不止是来自于疫病,自萧玥病倒后,余老那张吐着血沫的脸便成了他的梦魇,搅得他无一日安眠。 照顾萧玥的那一日一夜里,他时时刻刻惊醒着,不敢有一刻松懈,如今萧玥好转,他精神松懈下来,疲惫便如涨起的潮水般迅速将他吞没。 这一觉,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晚了。 他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雪又下起来了,如絮般的雪花里夹杂着雪粒子,被风吹到窗棱上如同急雨敲打,密密麻麻地扰人心烦。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