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亭瞪大眼睛,怎么又哭了? 简寒用面巾纸堵着鼻子:“......我,认识秋梨,她是我的钢琴老师。” 温礼亭愣了片刻,眼神定在她身上:“你是简家的那个小孩?” 有一个印象很深刻的,小时候大放厥词的,说要有一天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孩子。 简寒没想过他对自己有印象,可能因为秋梨老师总在他面前提起她的缘故吧。 “是,我叫简寒。” 温礼亭看了她许久,有些怀念地说:“原来是你呀,我一直记得你。” 他的声音像夏季夜里缓缓流淌的溪水,轻柔而温暖,有一种引诱的意味:“那个时候,你和我老师站在一起,听我练琴,对吗?” 简寒道:“对。” 她有些惊讶,毕竟很多人都不会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情,可他记得这么清楚,人和人的体质果然不同。 温礼亭看着她,像是透过她在看更遥远的事物。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你是秋梨师姐的学生,论起辈分,是不是要叫我师叔?” 简寒心中愕然,脸上也愕然。 从未想过这层。 温礼亭低头莞尔:“算了,在学校里还是叫你学妹吧,有时间要来你师公的琴行吗?他听见你钢琴也会很开心的。” 简寒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这一次,剧本上线了。 【谢谢学长的好意,我不会再碰钢琴了。】 明明刚刚才碰完,剧本还挺打她脸的。 简寒红着眼睛,努力平和地微笑着,身后是趋近暗淡的夕阳。 听了她有意和钢琴决裂的话,温礼亭嘴角的笑也如夕阳一般淡了下去:“嗯,没关系。” 他道:“我以为,你很喜欢钢琴。” 简寒苦笑一下,听见自己的声音独立于大脑说:【我讨厌钢琴。】 这一次是真的走成了。 在回班级取书包的路上,遇见了浑身湿淋淋的顾灼,心心念念的书包和单词小本都在他手里。 简寒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日头已经落下去了,半边天被染红,一点雨的迹象也没有。 “小灼,你打球出了这么多汗?” 简寒有点抗拒地假笑后退,经验之谈,男生出了很多汗,无论长什么样都会变成臭男人。 顾灼被她躲得脸色一黑,他当然能看出她在嫌弃,气得抿了抿嘴,书包一扔,硬是上前把人抱在怀里:“这是水!干净的水!” 听他这么说,简寒才慢慢放松警惕,试着闻了闻,没有想象里恶心的味道,只有顾灼身上自有的柑橘香味,现在变得很淡。他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和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