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不做批发生意。 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祈福物件,他不由得摇头失笑,奶里奶气道:“这哪戴的过来?” 胤禛瞧着,确实戴不过来,不由得也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戴你皇玛法的就成。”这世间没谁比他更尊贵。 旁人也不敢说什么。 两人正说着,就见乌拉那拉氏过来了,她笑眯眯道:“来戴上额娘这个。” 弘晖:…… 他伸出自己的小细胳膊,乖乖的让乌拉那拉氏给他系上红绳,看着上面的桃核磨的很是粗糙。 “您磨的?”他问。 乌拉那拉氏点头,温声道:“桃核辟邪呢,戴上。” 弘晖抱头。 本来批发的这些更多了。 胤禛皱眉,上前来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那些漂亮的美甲都卸掉了,甚至连留了很多年的指甲也剪了。 “疼不疼。”她娇嫩的指尖都磨红了。 乌拉那拉氏摇头,不说她甚至都没感觉到,毕竟当时满心满眼都是要为弘晖挡灾,哪里还能顾忌到这些细枝末节。 “额娘吹吹。”弘晖鼓着腮帮子,乖乖的给乌拉那拉氏吹手手,一边惨兮兮道:“额娘往后不用了。”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如今一切都变了,想着劫数怕是也会变,才提前说,若是心里有数,比什么都强。 免得突如其来的经历,会更加难受。 弘晖握住乌拉那拉氏的手,轻轻的亲了亲,看着她光秃秃的甲床,一点装饰也没有,眼圈不由得红了。 “额娘。”他扑进乌拉那拉氏的怀里,说不好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知道额娘爱他。 很笃定。 就像笃定阿玛爱他有限一样。 弘晖乖乖的窝在乌拉那拉氏怀里,抬着小脑袋亲了亲她下巴,软乎乎道:“好爱额娘啊。” “撇开这劫数,一切都挺好的。”他试图安慰。 乌拉那拉氏沉默:“撇不开。” 这根本撇不开。 弘晖想想,摸着下巴道:“我命由我不由天,肯定没事的。”总不能让他从熊猫崽崽穿越过来,就为了让阿玛额娘痛苦一遭。 小手一摊。 摆烂。 他神情放松下来,胤禛却愈发凝重,他想到了自家汗阿玛那些年失去的孩子,很害怕跟他一样。 “没事。”他温声安慰。 然而乌拉那拉氏只用一眼,就看出他故作轻松背后的紧绷。 “好,肯定会没事的。”乌拉那拉氏双眸扫向桌子上的祈福物件,笑着道:“这么多人的福气压着呢。” 一群大清最尊贵的男人,还能压不住一个几岁的小崽子。 弘晖懒洋洋点头。 他觉得这劫数还久着,根本没办法放在心上,但看着阿玛和额娘焦急的模样,他不由得无奈:“许是错了呢?” 胤禛神色愈加复杂。 他拿着生辰八字去算,跟他的说法一模一样。甚至有人直接说,这是幼年早夭的命格,说他聪慧过人,慧极必伤。 胤禛听的心都碎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爱弘晖。 惟愿吾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他前所未有的了解这诗所代表的含义。 但是在弘晖面前,他什么都不想表现出来,只一脸平静的哄着他用膳,再洗漱睡觉。 等弘晖睡了,乌拉那拉氏看着他软嘟嘟的小脸红扑扑的,一脸的天真纯挚。这么好的孩子,谁能接受失去他。 她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眼泪掉下来。 胤禛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拍拍,温声道:“没事,一切有爷镇着。” 乌拉那拉氏轻轻的嗯了一声,片刻都不想离开弘晖,快速的去洗漱过,赶紧又躺在床上,抱着弘晖还不敢闭上眼睛。 就连做梦,也是梦见弘晖会跟她笑着挥手说来生再见,哭的她不行。 醒了以后,心里沉甸甸的酸楚。 难受的要命。 乌拉那拉氏摸摸自己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