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段时间左右去过偏殿的,就只有我们在场的这几位。” “也就是说,真凶就在我们六个人之间。” “我是当朝户部尚书梁户,昨天亥时去偏殿取了些东西,简单处理了一些私事,并不曾见到冯宦。” 梁嵩的这段话疑点很多,但很显然会涉及到后面需要搜证的故事,有一些人的表情略带思索,明显是在他们的剧本里有些事情和梁嵩昨晚取的东西或做的私事有一些交集,只不过现在还没有介绍完身份,所以大家没有追问。 张北然很自然的第二个做自我介绍:“我是镇北大将军张将军,昨天亥时去偏殿取酒,前后不超过一刻钟,也没有见到过冯宦。” 夏粲源就坐在张北然旁边,等他说完了也就说道:“我是炎国的太子,我叫夏太子,昨日去偏殿赏月一刻钟,和冯宦仅有一面之缘。” 张北然很快抓住了几个漏洞,先是问:“中秋晚宴设宴的集英殿就是赏月的最好位置,你为何好端端的要去偏殿赏月?” 夏粲源反应的很快:“集英殿人声嘈杂,歌舞升平,我只是想安静的赏月独酌片刻。” 他还配合着自己的话语,抬头做了一个清高望月的动作,把大家逗得一乐。 魏远适时追问:“那你是怎么碰见冯宦的?” “我在荷花亭中独坐,大约是9点10分左右,看见冯宦拿着一道圣旨从偏门进来。” 大家听到圣旨都挑了挑眉头,表情各异,张北然尤其感兴趣:“圣旨?那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吗?” 夏粲源摇头,夸张地耸肩:“我可不知道,我只是看见了,总不可能叫冯宦打开里面给我看,这可是挑战皇威。” 说到这,夏粲源这里的线索已经抛出了一点苗头。 魏远接着说出自己的身份:“我是殿内一品带刀侍卫,你们可以叫我远侍卫,昨天亥时按规矩巡逻到过偏殿,我也见到了冯宦。” 梁嵩问:“在哪里看见的?” “在走廊上偶遇的,我们互相打了招呼之后就分别了。” “你有注意到冯宦当时在做什么吗?” “他的表情神态一如往常,只不过按理说周围应该有其他太监宫女跟随,但是昨晚我碰见他的时候他的左右并无人。” 魏远说完之后,视线就从梁嵩身上移开了,接着又道:“而且我觉得有一点奇怪,尚书和将军都说自己并没有见到过冯宦,可是我在巡逻撞见冯宦的时候,听见他嘴里念念有词的,好像是在说尚书这个人太过狡猾,差点让他吃了什么亏。” “梁户可以说说你曾做了什么让冯宦吃亏了吗?” 不得不说,魏远很敏锐,而且选择在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和时间之后提出这个质疑,让节目气氛有了一个小的悬疑点。 梁嵩看他的眼神也暗带欣赏,他是老牌节目主持人,对节目气氛最为敏锐,而且深知大型综艺只靠一个人是很难撑住整场的气氛的,魏远这样的小设计算得上是添彩。 “这就是我的故事了,待会大家搜证的时候发现了线索,我才会告诉你们。” “不过,”他拖长了声音又道:“我可是两朝尚书官,我的布局自然是很不简单的,冯宦历来在我这里碰壁的次数可不少。” 梁嵩摇晃了几下脑袋,表情中正威严,配合着他颇有气势的台词。 魏远点点头:“那我暂时没有问题了。” 覃晚理了理身上的披纱外衣,表情也拿捏得潋滟生辉:“我是醉仙居的花魁,我叫晚花魁,昨日受召来晚宴上献舞,9点30之前都在偏殿候场,我周围都是一些负责表演节目的宫外人,我9点30之前也一直没有和他们分开过,九点半我就去献舞了,一直到10点我正式下场,又回了偏殿。” 张北然问她:“这中间你都没有见到过冯宦?” 覃晚摇头:“我没有见到过他。” 夏粲源很精,立马追问:“如果你从头到尾都和大部队在一起的话,现在就不会是嫌疑人了,你什么时候脱离了队伍?去了哪里?” 覃晚浅笑,轻声解释:“我跳完舞之后肚子饿了,就想去找总管我们这些表演者的人要些吃食,大概是在十点零五的时候,我独自走了。” 她眨眨眼睛看着梁嵩老师:“我在路过一颗老槐树的时候,看见了在树底下挖东西的梁户。” 刚才在梁嵩老师的自我介绍里,只说了他在亥时取东西,但没有说明准确的时间和准确的地点,覃晚现在出来说的这段线索又让梁嵩那段疑点重重的自我介绍清晰了一些。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