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航对这种被动感觉到窝火。 他挑起眉,平时冷利的眼现在失去了焦点,冲着面前的空气气势汹汹地开口:“不是这样的!” 没有回音。 人影也突然消散。 盛斯航被惊得腰眼一缩,短暂的清醒过来。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他按着太阳穴,努力去看来电显示。 是谭老师的电话。 他把头发往脑后一捞,撑着扶手站了起来,接通电话。 “喂。” 声音比他想象的还要沙哑,他忍不住咳了两声。 谭馥栀立刻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太累了都生病了?” “没有。” “你还是要记得多喝点热水,头疼就早点睡觉休息,你一个人回国,阿姨她们都不在你就只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了。” “嗯。”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跟你说一下。” “明天不是有去骑马的活动吗?” “我把覃晚也叫上了,你也应该让周围的一些人认识认识她了,不然女孩子会没有安全感的。” 骑马算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一项固定活动了,每半个月会聚一次。 不过这次谭馥栀不跟他说的话,盛斯航可能真想不起来有这事了。 他本来也不是每次都会参加这些活动,只是曾经为了能光明正大带着谭馥栀认识圈子里的人才会去。 “叫她干什么?” 他想起她的妖媚,心头只有无名火。 “你们都认识半年了,虽然这半年我们联系的少,可你也不应该一点都不告诉我呀,不把我当老师那我也算是你的姐姐,第一次谈恋爱不跟姐姐说的吗?” 盛斯航现在不清醒,他如果理智全在的话,就该懂得趁机套话了解一下覃晚都编了什么。 但他现在只想得起来这半年。 这半年。 “你去部队,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他其实在试着放弃了。 但太多话,他没来得及说,以后也不再有机会说。 他不甘心。 总得把事情问清楚。 总得给当初以为有希望的自己一个交代。 他坚持了那么多年。 他还以为自己差一点就要等到了。 “小航……阿航。” 盛斯航很不喜欢她叫他小航,谭馥栀改了很多次有时候还是会下意识这么叫他。 可现在盛斯航没精力管这个。 “是吗?” 那个男人不是突然冒出来的。 他是谭馥栀的初恋。 比她大三岁。 是同一个军区大院里长大的青梅竹马。 盛斯航只知道这么多。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分手的,但听过谭馥栀的一句不再喜欢他了。 现在证明那句话是骗他的。 或许也是骗她自己的。 “老师的事情,你不懂。” 盛斯航前所未有的,感觉到疲惫。 他第一次主动挂了和谭馥栀的电话。 醉意醺惺,很多很多事情在他脑海里走马灯一样的过。 盛斯航的家族很大,家业的根基是百年前的祖爷爷研发出来的润肤霜,做到他爸爸这一辈的时候那配方已经被淘汰了好几轮了,要不是还有点老国货品牌的名头撑着,就随时有可能倒闭了。 他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国了。 没把盛斯航带在身边,因为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走了,盛斯航从小几乎没有见过父亲的笑容,也得不到亲近。 明明是亲人,却客套得像陌生人,甚至会像仇人。 或者说,他父亲心里本就没有他和他的母亲,盛斯航出生那天他甚至没有去过医院。 盛斯航是被保姆从医院里抱回来的,之后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