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宗实当时想要亲吻他的冲动达到了顶峰,却毫无办法,他一向是理性客观的人,在任何场景下、任何时间里,似乎从小便如此。 小时候经常半夜流鼻血,他的第一反应永远是立即去卫生间处理鼻血,弄脏了衣物马上脱掉换洗,血液刚沾上时是最好清理的,再困都要及时洗掉。 遇到任何麻烦,他的第一反应从来不是哭闹。 一直活到四十岁,生气和痛苦的时刻非常多,失态和哭泣的时刻几乎没有。 即便年轻那会儿,意气风发,控制不住情绪也只是回家对着死物发泄。 后来又学过跆拳道,政宗实还记得跆拳道老师告诉他,生气了就忍三十秒,要说什么做什么,都放在三十秒之后;痛苦了就去跑步,一公里两公里,跑光所有气力为止。 政宗实往后靠着,望向天花板,水晶吊灯高悬,反射从阳台玻璃窗落入屋内的细微灯光。 可没有人告诉他,未解决的情绪依然会反噬,这种时候,要怎么做。 坏情绪悄无声息地,在黑夜里、酒精麻痹大脑的时候,成倍地在胸口翻涌。 他的食指在手机上若有若无地敲着,拨通了羊咲的手机号。 -------------------- 政语:听我说,谢谢你,看开点,还有我爱你。 第61章 在锋励主场的比赛时间较晚,结束比赛后,收拾完东西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大伙下榻酒店,没有急着赶回腾跃。 这次,腾跃不负众望再一次赢得了比赛,并且比分拉得很大,总共进了四个球,一枚角球和三次射门。 黄教练乐得合不拢嘴,在去酒店的大巴车里拿着话筒不停地发表激励人心的演讲,又反复地称赞羊咲和政语的配合打得极好,特训效果极强,是这个赛季以来,两个人包括整支球队踢得最为行云流水的一次。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下了车,回到酒店,羊咲脑袋里还嗡嗡乱响,比赛第二十多分钟破开僵局射入第一个球时,队友们疯了般冲上来,叠在一团庆祝,观众们的欢呼声响彻天际,一合上眼睛似乎还能感受到赛场的震动。 羊咲很享受每一次足球比赛,比赛带给他的震撼感动胜过任何运动。 “诶,羊咲,在干啥呢?”黄教练推开他酒店房间的门,“何栎这小子又出去吃宵夜了?你门也不关就在这睡觉了啊?” “教练。”羊咲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没睡,有点累躺一下,教练找我吗。” 黄教练和蔼地笑着,从手中的红色塑料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蜜瓜,“就是给你们送点水果,这边太干燥了,刚刚去楼下小摊上买的,你俩一会儿分了吃。”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