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收渔翁之利。这么一说柳苏安跟柳生倒是没什么深仇大恨,反而邵简这里他有一笔杀师之仇? 那没事了,邵简在这个家里有什么话语权,这个家可是用他这个儿子勉强维系起来的。柳扶风毫无良心地、甚至冷酷地想,我们都是妈妈的拖累,我认识到了,而爸暂时还不想承认。 去找师姐吧,去找师姐。师姐要为千年前的过错赎罪,师姐能够承担临安这份梦想,将妈妈从这些责任中解脱出去。而我们,也终于可以过上和千年前一样的生活……生活在新的人皇宫中,辅佐新的主人,作为一道防线享受和平的快乐。 林花谢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醒来天昏地暗神清气爽,差点没注意到身上趴了只小师弟就要潇洒起身把他像一只鬼鬼祟祟的猫一样甩出去。幸好反应及时,起了一半的上半身又躺了回去。 师弟被他的动作带得有些迷糊,动了动没醒,嘴唇随着呼吸缓慢地翕动着——林花谢觉得有点古怪,因为不只是嘴唇,他们像两棵树冠和树根缠在一起的树,所有的枝丫都在伴随着呼吸的节奏起伏。他盯着看了精致的船顶看了好一会儿,被拍打船舷的水声闹得心烦。 也许他小时候看邵师叔顺眼些不只是为了那两口吃的和对方的好脾气吧。 他抱起师弟蹭了蹭脸颊,心满意足却得寸进尺,把人闹醒又开始胡闹。他得意得眼角眉梢尽是刁蛮之色,说,谢林可没这个待遇。柳扶风眯着眼睛微微扬起下巴,耳环和耳坠反射着盈盈星光,他说因为柳生不懂得享受生活。 几日后画舫抵达了一个码头。此处离乾坤天城十万八千里,在一处峡谷之中,两岸峡谷及周边数千里土地都属于一个新兴四十多年的中小型宗门。林花谢打扮得花枝招展——倒也没到神瑛那个地步——,提着“明夷”上门踢馆。倒也没造杀孽,很是虚伪友好地切磋了一番,丢下破抹布似的掌门长老几人扬长而去,只在路上顺了几颗仙桃走。 柳扶风坐在船头设计新法阵,感到小船轻轻一晃,抬头看见师兄落在船顶,展眉一笑,开船顺流而下。 二人坐船在朱明曜真天境内绕了个大圈子,快两节后才上了岸,骑马往乾坤天城方向去。霜降将近,朱明曜真天的北部气候还很温暖,适合穿漂亮衣服。林花谢伤势大好,这几天扮作小龙女斜坐在马背上修身养性;柳扶风却没有接戏,犯贱跑去举办《程朱理学》全村巡演,被人打了一顿嘻嘻笑着回来,这才舒坦了。 这天小师弟的狗上报前方五十里左转有一家新开业十二年的煲仔饭,广受人民群众好评,对面还有一家做牛肉丸的百年老店。二人从善如流更改行进路线,去吃煲仔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