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忽然一阵骚动,一群扛着犁耙斧头的汉子大呼小叫地冲了进来,人们纷纷尖叫着闪开,巡捕们还未动作,石晓汝一拍桌子横剑上前,适当释放了一些灵力:“光天化日之下谁敢乱来!” 宛晓霜没拦住,叹了口气,准备好了给师妹兜底。那戏班子的心理素质倒是够硬,台下闹成一团了还在继续演。 那群闹事者的身体素质良莠不齐,有精壮的农夫,有高大的家奴,还有瘦弱的文士和干瘪的老头。这座广场就建在府衙前面,要抗议什么政策来此处,倒也正常。 有人喊了一声“去请观音娘娘”,便有女孩娇笑着跑远。短暂的混乱过去,那些看戏的女人和摊贩又不为所动了。 一个汉子喊道:“台上那厮速速下来,如此伤风败俗颠倒黑白的东西,怎可宣之于众!” 一人附和道:“咱们贤阳镇都被你们这些邪门的东西害惨了,滚出去!”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一个老头颤颤巍巍地说了些“正本清源”、“阴阳颠倒”之类的鬼话,邀月剑派的三人没懂,倒是听明白了一位大哥的嚷嚷: “都是你们害的,如今女人都不生孩子了,像什么话!” “那不是还有男人可以生吗?”一个背着竹筐的姑娘咯咯笑道,“想要儿子你们就自己多生点,去拜观音娘娘呀,求我们做什么?” 听了这话,宛晓霜三人都呆住了。 又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笑道:“什么杀人偿命?自古以来,怀孕生养本就是件险事,又不是只有你们男人生了孩子要死。再说了,要杀人偿命,你杀了他们自个儿生的儿子偿命去,哈哈!” 那些男人越发胡言乱语起来,女人们丝毫不惧,还出演调笑。石晓汝不明所以,求助地望向师姐,宛晓霜犹豫片刻,见方才去请“观音娘娘”的女孩们回来了、而闹事者们也因此作鸟兽散,最后看了台上的花旦一眼,道:“先回客栈。” 三人迅速地回客栈去,广场上的人还在看戏,没人管她们。按理说石晓汝带兵器上街违律,但并没有人来追究。 宛晓霜带着两位师妹悄无声息地潜入客栈,摸到了后院老板夫妇的屋子窗外。屋内传来一阵阵的干呕声,接着便是“哇”的一声,水声噼里啪啦,听着是吐在盆里了。老板娘心疼地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当家的,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 “你咒、呕、咒我呢……”吕掌柜的声音虚弱极了,恨恨地道,“你这没用的东西,请个大夫都请不过来!” “可、可现在大夫都在县衙呢!”老板娘一跺脚,“你知道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