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你脑子没病吧?” 听筒里带着怒气的骂音还在继续,过了好几秒,沈既白才敢把手机拿近自己耳边。 “你知道的,霍家势大,我惹不起,万一出了事,我这边不好交代。” “能出什么事?”那边很快反驳,“沈家为了得到霍家的资助,把你送去和霍衍舟那个冷面豺狼联姻,他们都不管你死活,你干嘛还顾他们死活?” 回答他的,是沈既白长久的沉默。 久久得不到回应,那边索性不再啰嗦。 “地址待会我发你手机上,记得来!不然我怕我喝醉了被别人给捡尸。” 没给沈既白反应的机会,那边很快挂断了电话。 沈既白低头。 不管是无名指上的对戒,还是桌子上有些蔫了的手捧花,每一件仿佛都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他垂眸,摘下自己无名指上的对戒,随手扔在了桌面上。 对戒受力反弹,顺着光滑的桌面一路滚动。 随着“咣当”的一声,对戒掉落在地上,随后不知滚到了那个犄角旮旯里,彻底消失不见。 一个月后。 暮色酒吧顶级包厢内。 “哎,老霍!你可以啊!” 祁照随意的扔掉手里的牌,随手推了一把面前摆放的筹码,望着对面主位上的男人,调侃开口: “为了不参加自己的婚礼,特意跑出国,把新婚妻子晾在家里,还一晾就是一整个月。哪怕在整个京北,你霍衍舟都得是这个!” 说着,他朝着霍衍舟比起了大拇指。 霍衍舟只是懒懒抬眸看了他一眼,祁照便讪讪着识趣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另一边的温向烛开口帮忙解释: “沈家打的什么主意,你我皆知,说到底,这件事也不能全怪老霍。” “不过”,他话锋一转对着霍衍舟道:“不是说还要一周吗?怎么会提前回来了?” 霍衍舟刚下飞机没多久,就被好友以接风洗尘的名义带到了暮色酒吧。 细看之下,还能看出他寡淡表情下透出的浓浓倦意。 “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了。” 祁照和温向烛两人对视一眼,纷纷不再言语。 两人和霍衍舟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自然知道霍衍舟这人有多自律。他从来不会在毫无价值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两人忽然就想通了霍衍舟不去参加婚礼的原因了。 或许在霍衍舟眼里,这场别有算计的政治联姻,本身就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无趣。 祁照忽然轻“嘶”了一声,“说起来,老霍是不是还没见过你那个新婚妻子?” 霍衍舟看他。 祁照的表情,一脸M.daojuhuISHoU.cOm